第3章

宋南亭在海外分公司会议室里,手指死死抠进会议桌边缘。助理报完何阳闹事的消息,他猛地掀翻椅子,吓得翻译员瑟缩了下。“订最快的航班!”他扯松领带,喉间滚动着怒意,“告诉机长,现在、立刻起飞!”

出租屋里内,何阳拿棒球棍砸门:“姓 雨佳!你藏哪?把彩礼 交出来!” 雨佳抵着门,后背冷汗浸透衬衫,手忙脚乱摸手机——却在口袋里摸到宋南亭前些天塞给她的防狼警报器。她咬唇按下按钮,尖锐警报声瞬间刺破狭小空间。何阳愣了瞬,骂 骂咧咧踹 门:“死贱人,装什么清高!”

门轰然破开时,雨佳踉跄后退,后腰 撞在衣柜角。何阳扑上来薅她头发,她指甲 狠掐他手腕,却被他反手 甩在地上。“贱 玩意儿,还敢躲!” 何阳踹 她腰侧,雨佳蜷成虾米,却死死护住小腹。窗外树影骤动,宋南亭的车如黑色利箭扎进巷口,他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何阳抬脚要踹雨佳的画面。

“你敢动她!” 宋南亭嗓音震得玻璃嗡鸣,冲过去薅住何阳后颈,像拎小鸡般甩到墙上。何阳撞得相框稀里哗啦,宋南亭的西装袖扣刮过他脸,带出血痕:“何阳,我警告你——她是宋家的人,你再碰她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牢里过下半辈子!” 何阳裤裆湿了片,哆哆嗦嗦喊:“哥……哥我错了!”

雨佳在地上喘着气,宋南亭蹲下身时,西装裤膝头沾了灰。他要扶她,她却躲开,自己撑着墙站起,脊背绷得像张弓:“谢你…我想自己处理。” 宋南亭望着她发白的脸,喉间发紧,最终只嗯了声,拽着何阳往外走。临出门,他回头看她蜷缩在飘窗边,月光给她镀了层冷白的壳,心尖突然狠狠一揪。

那晚,雨佳在医院安胎。宋母红着眼眶削苹果,宋南亭站在走廊接电话,助理汇报何阳已送进拘留所。他挂了电话,看见雨佳正对着窗外发呆,护士说她拒绝用止痛药,怕伤着孩子。他走进病房时,她慌忙擦眼,睫毛上还凝着水珠。“疼就叫出来。” 他声音轻得像羽毛,她别过脸:“忍忍就好。”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雨佳,以后……我护着你和孩子。” 她怔了怔,抽回手时,碰到他腕间的旧伤——那天救她时,何阳用扳手砸的。

日子在春末的暖阳里晃荡。宋南亭开始接送雨佳产检,他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护士们偷瞄这位冷面二少,却见他给雨佳系安全带时,指尖都带着温柔。雨佳摸着肚子给孩子讲故事:“小饭团,舅舅今天又带你看小鱼啦!” 宋南亭在旁听见,嘴角翘得老高,却假装看财经杂志。

可风波总爱缠上心软的人。那天在母婴店,雨佳正给孩子挑安抚巾,突然被个浓妆女人拦住:“你就是何雨佳?勾引人夫的贱货!” 女人抬手要扇她,宋南亭恰好进来,长臂一挡,那巴掌甩在他西装上。“我是宋南亭,宋家二少。” 他睨着女人,“我嫂子 遗孀,轮不到你泼脏水。” 女人脸白如纸,原来她是竞争对手派来的,想毁雨佳名声让宋家撤资。宋南亭冷笑:“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动我宋家的人,他还不够格。”

雨佳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跳乱了节拍。夜里,宋母拉着她的手说私房话:“南亭这孩子,打小就轴,认定的事十头牛拉不回。当年他哥非要娶你,他反对得最凶,现在……” 她意味深长看雨佳,雨佳垂眸绞手帕,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