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在姜父、姜雪和我身后的姜黎之间来回扫视。
震惊，怀疑，鄙夷。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时。
姜雪，那个一直瑟瑟发抖的女人，却忽然镇定了下来。
她走到台前，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神却异常平静。
“是，我的确整过容。”
她的话，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但那不是因为我想冒充谁。”
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工作人员。
“而是因为，我才是姜家真正的女儿。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
【姜雪与姜德海，父女关系成立概率为99.99%】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姜父适时地站了起来，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指着角落里的姜黎，声音悲痛。
“各位，这才是真相！姜黎，她才是我收养的女儿！”
“我待她视如己出，可她却因为嫉妒小雪的归来，自导自演了这一切！”
“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脸来博取同情！这个毒妇！”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看着我和姜黎，像在看两个彻头彻尾的小丑和疯子。
我懵了。
彻底懵了。
我看向姜黎，她低着头，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完了。
我们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妄图抢夺家产的恶毒养女，和一个被她蛊惑的蠢货。
保安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沈先生，姜小姐，请你们出去。”
我被“请”出了会议室，像一条丧家之犬。
大楼外，阳光刺眼。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我下意识地回头，想去寻找姜黎的身影。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楼阴影里。
没有哭，没有抖。
她甚至没有看我。
她抬起头，仰望着姜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脸上慢慢地，慢慢地，绽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冰冷，淬着寒光，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脆弱和沙哑，冷静得像一块万年寒冰。
“二叔，姜氏的股价已经动荡，可以开始做空了。”
“我父亲……”
她顿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愈发嘲讽。
“他根本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
“那份DNA报告，是我送给他的催命符。”
6
我的大脑在那个瞬间是宕机的。
像一台被病毒入侵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