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一家六口全挤进我的婚房,理直气壮当起蛀虫。
直到他们为霸占房子,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
那天提前下班......
我发现大提琴课被停掉三个月的女儿,正蹲在棋牌室看人打麻将。
“学费呢?”我盯着岳父。
他眼神躲闪:“孩子还小,学什么都是浪费……”
后来妻子外套掉出避孕套时,我笑出了声。
这盘棋,该换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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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父岳母一家子,彻底在我家扎了根。
我每天累得像条狗,养着整整六口人。
洗碗池永远堆成山,客厅地板上永远黏着不明污渍。
所有开销全压在我一个人肩上。
这些都忍了。
可他们不该为了图谋我的房子,把黑手伸向我女儿。
深夜,我把车停在楼下,一根接一根抽烟。
楼上灯火通明,老婆孩子,还有老婆那一家子,都在。
那本该叫家的地方,此刻像个吸人骨髓的黑洞。
我搓了把脸,硬挤出点笑模样才推门进去。
客厅像被炮轰过,瓜子壳、果皮、零食袋子铺了一地。
厨房水槽里,碗碟堆得摇摇欲坠。
沙发上那四个大活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婷婷,”我冲卧室方向喊,嗓子眼发干。
“今天实在扛不住了,你洗洗碗行不?”
周婷的声音隔着门缝飘出来。
“敷面膜呢!怎么洗?”
沙发上那三尊佛倒是活了。
岳母赵秀芬第一个开炮。
“江磊,让女人沾阳春水?我闺女嫁你可不是来当老妈子的!”
小舅子周浩眼珠子黏在手机游戏上,头也不抬地帮腔。
“就是!姐夫你这思想有问题!”
岳父周大强没吭声,只拿那双浑浊的老眼斜乜着我,像看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一股邪火直冲我天灵盖......
这他妈是我的房子!
吃我的喝我的,凭什么把我当奴才使唤?
心里早把这群吸血鬼骂了八百遍。
可话到嘴边,又被那三双理直气壮的眼睛逼了回去。
我像只斗败的公鸡,闷头扎进厨房。
冰凉的自来水冲在手上,那股寒意顺着血管直接冻透了心。
周婷原本是我一个人的。
后来她娘家出了事,周浩这混球在外面赌钱,借了高利贷,利滚利逼得老两口卖了房填窟窿,走投无路才暂住过来。
当初他们指天发誓,找到活就搬。
我信了,客客气气把人迎进门。
谁承想,这一住,就他妈住出了主人翁精神!
想到这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们一来,家里日子立刻紧巴得像勒进肉里的裤腰带。
三口变六口,以前每月还能存点钱,给女儿苗苗报四五个兴趣班眼睛都不眨。
现在?能保住一个就不错了。
我自己啃馒头咸菜无所谓。
可亏欠了苗苗,那滋味像钝刀子割肉。
她本该拥有最好的。
可我没办法撕破脸赶人,他们是周婷的骨肉血亲,。
这层皮,我剥不开。
等我收拾完厨房那片狼藉,瘫倒在床上,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周婷却一把将我摇醒。
“老江,家里揭不开锅了!”
我懵了:“我工资卡里的钱呢?”
“早光了。”她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