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回来后,我被男鬼缠上了。在他压着我亲了一口后,我终于受不了了。
去给这家密室写了测评。“拜堂的NPC很敬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是哪位工作人员呢?”
一抬头,卫生间镜子歪歪扭扭写着两个血红的大字:【谢淮】。我蒙了:“谢淮是谁?”
镜子又写:【你老公】。我抓起威猛先生,对着镜子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血字一通猛喷。
泡沫嘶嘶作响,一股刺鼻的柠檬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卫生间。可那两个字——【你老公】——就像焊在镜面里一样,血色依旧,甚至更艳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他妈是什么恶劣的营销手段?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那家“沉浸式中式恐怖”密室追加一万字的差评。手指划开相册,准备找张截图当证据,却僵住了。
相册最顶上,多了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照片。是我,穿着那身劣质的红色戏服,在密室昏暗的“喜堂”里。
而我身边,站着那个扮演“鬼新郎”的NPC。照片清晰得过分。
能看清他戏服上用金线绣出的繁复花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那张惨白的面具下,一双含笑的眼睛。那是一张异常俊美的脸,清晰得不像话。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为了营造恐怖氛围,整个场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的手机也早就被锁进了柜子。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叮咚——”家里的智能音箱毫无征兆地响了。不是我常听的流行歌,而是一段哀怨缠绵的古风乐曲,埙声呜咽,像是谁在耳边哭。
我头皮一阵发麻。“小爱同学,关闭音乐!”
音乐没停。“闭嘴!”
音乐还在继续。头顶的灯开始不受控制地明灭,整个屋子忽明忽暗,像恐怖片里最烂俗的桥段。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乱了。这不是恶作剧。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无号码显示”的来电。我的手指像是被冻住,不受控制地划向了接听。
“喂?”电话那头,只有一片冰冷的,像是深海传来的静电声。滋——滋——
就在我准备挂断的瞬间,静电声中,传来一声极轻的男人笑声。那笑声,仿佛贴着我的耳廓。
我猛地把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完了。
我瘫坐在地上,心脏狂跳。我不是唯物主义者,但我信奉等价交换。
鬼怪这种东西,要么要钱,要么要命。他图什么?
图我花呗还没还完?图我明天还要上班?
恐惧只持续了三秒,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我被一个叫谢淮的“东西”缠上了。
行。我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摔烂的手机卡,插进备用机。
躲是没用的。既然他这么想玩,那我就陪他玩。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那家密室店家——“永生生物科技集团线下实景娱乐部”。一个做生物科技的公司,开什么恐怖密室?
我决定,主动出击。你不是想当“我老公”吗?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又凭什么。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没有寄件人信息的黑色纸箱。
我心里咯噔一下,用裁纸刀划开层层胶带。一抹刺目的红色,从箱子里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