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黑鳞上神的真身？"
龙宫深处，我窥见墨玄被九道锁链贯穿龙骨，紫金血染红归墟印。
"锦鲤能有什么坏心思？"我舔掉唇边金血，诛神刃在掌心嗡鸣。
不过是想把师尊从深渊里拽出来——
顺便，让三界知道——
他养的小鱼，也能吞龙。
1 天雷试炼
我是京郊水库里的一条鲤鱼，很大很肥的那种。
小的时候，我喜欢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里，
等着一些小昆虫飞落在岸边的芦苇草上，成为我的口中餐。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日渐肥美，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伙伴在捕捞网的夹击下，成为人类餐桌上的食物时，
我在伤心的同时，
也在庆幸不是自己遭这一回。
要不然，
指不定要投胎成什么个鬼东西，
更别提修炼了。
五十年的时间里，
我从十厘米逐渐长到一米六，体重也从一百克涨到了一百斤。
这在水库鱼类中绝对算得上是个奇迹。
别的鱼说我运气好没被捞走，但我知道不仅仅是运气——
每当捕网靠近，我总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律动，
仿佛水流在悄悄告诉我危险的方位。
在我五十岁生日这天，我迎来了第一次考验。
听说这是水族精怪修炼路上的第一道坎。
我需要在水库的最东边，
等待子时的滚滚天雷，
并在第三道雷劈向水面的时候，
硬生生用自己的脑门子接引这天雷至周身。
顺利的话，我就能开启灵智，
听懂人类和其他飞禽走兽的语言，
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可惜的是，
当天等待接引天雷开启灵智的，
在这个水库有大几十条鱼，
我的好朋鱼小黑也是其中之一。
说真的，我其实挺奇怪的，小黑和我长得不太一样。
我很确定我是鲤鱼，我也认识草鱼、鲢鱼那些常见鱼种，但小黑实在与众不同——
他通体漆黑如墨，鳞片在阳光下会泛出一种奇异的靛蓝色光泽，眼睛则是纯粹的金色，像是两颗沉在水底的小太阳。
因为那身与众不同的黑鳞，我就管他叫小黑，
他自己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喂！大胖！别发呆了，雷云来了！"
小黑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虽然我们尚未开启灵智，
但像我们这样活了五十年的鱼妖候选者，
已经能用意念进行简单交流。
我抬头望向天空，
原本繁星点点的夜幕此刻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
云层中隐约可见银蛇般的电光游走。
水库表面开始无风起浪，
水流的频率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几十道鱼影在水下快速游动，
各自占据了最佳位置。
我感觉到小黑在我右侧约三米处停下——
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距离。
再近会互相干扰，
再远就无法及时照应。
"记住，天雷不会挨个劈我们，第三道才是关键。"
小黑的声音异常沉稳，
"但那些老家伙不会告诉你们的是，接引天雷的刹那如果旁边有其他竞争者干扰，成功率会大打折扣。"
我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