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生活很单调,冬天又是一个想赖在暖烘烘的房间里的季节,嘉树的身体每周定期有医生来检查,但还是很容易生病,感冒咳嗽发烧,往往是针眼没消下去又开始反复。
小小一个人每次打针都别过脸,红着眼眶也不叫喊,让人心疼的紧,后来打针我就搂着她,捂着她的眼睛,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征求了嘉树父母的意见,干脆没有让嘉树去幼儿园,我在家里给她教学,不出去见风,她好像好了许多,生病也不再那么频繁。
嘉树很聪明,简单的汉字教两三遍就能记住会写,在数字方面尤其有天赋,一个冬天就学到了乘除。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一天,嘉树突发奇想嚷着要出门去堆雪人,一个冬天没有让她出门了,本来应该跑闹的年纪,总闷着也不好,我心软了,答应带她出去。
我给她裹好了外套围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和她一块出门,我们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雪下大了,我们收拾回去时,我才发现嘉树给大雪人旁边堆了一个小的雪人,她们靠在一起,雪都融在一起。
我照例收拾好卫生后,去给嘉树讲睡前故事,以往看到我来就高兴的眯起眼睛,跑过来抱住我的小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难道是白天玩的太困睡着了。
我走近想给她掖掖被子,结果发现她的脸红扑扑的,我顿感不妙。
赶紧伸手探了探温度,滚烫的体温却像一盆凉水浇在我身上。
我赶紧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找出退热贴给她贴上,去卫生间接了温水给她擦汗,她烧的模模糊糊,问我,她还活着吗?
我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医生来了给她详细检查了一下,情况有些糟糕,这一次比以往都严重,我们赶紧给嘉树送到了市里的医院抢救。
“医生,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她还这么小”
灯灭的时候,我在走廊等的浑身发冷,撑着站起来问医生,医生摇头说节哀。
他说什么?我脱力跪坐在地,突然嗓子里发出呜咽,干呕恶心,耳朵听不见了,心脏好像也不跳了。
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模糊,我怎么流眼泪了,撑着坐起来,感觉胸口闷闷的疼,浑身不舒服,我拔了输液的针头,下床走出病房,坐在手术室的走廊里,我好像是在这里等一个人。
【宿主,江嘉树死亡,本次修改剧情失败,您还有两次修改剧情的机会…节哀】
嘉树…对,我的嘉树,我捂住心口,一口血喷涌上来,强压下去,喉咙里一股腥甜味。
[系统,这是为什么?!嘉树,我的嘉树怎么会这么早就去世了]脑袋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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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响起,我听不见系统的话。没关系,我还有机会。
[系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