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过来面对闻时，他们脸上就带了怒意。
“坏妈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苏阿姨会怕你？”
听着儿子季萧的质问，闻时心中苦涩。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难道不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吗？”
“还有，季临泽，把我的水晶球还给我！”
对上闻时悲伤的眼神，季临泽心里一颤，正想说些什么，苏暖又怯生生地开口了。
“姐姐，你不知道我一直住在这吗？可是刚刚的那些记者有人告诉我，是你跟他们爆料的啊！”
季萧怒气冲冲地站在她身边，随手捡了块石头砸向闻时。
“苏阿姨是我和爸爸的救命恩人！你欺负她，你是坏女人，我才不要你做我妈妈！”
石头砸中闻时的额头，她脑袋嗡嗡作响，抬手一摸，满手的血。
然而季临泽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冷着一张脸，就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将手里的水晶球狠狠摔在地上。
闻时惊慌地想要去接，却因为身体没有恢复，动作迟缓。
她扑倒在地，也只是眼睁睁看着水晶球摔在面前，四分五裂。
就好像她以为的，和季临泽的爱情一样，只剩下了扎人的碎片。
季临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掏出手机，给季氏旗下的医院打去电话。
“夫人年纪大了，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你们来把人拉走。”
闻时不敢置信。
“季临泽，你要给我扣上精神病的帽子？”
她的眼神太过惊惧，季临泽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烦躁。
“你不是也要给暖暖扣上小三的帽子吗？怎么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接受不了了？”
闻时反驳：“我说过了，我没有做！”
在一起这么多年，季临泽难道就不知道她的为人？
可从前口口声声说着“我的阿时就是天底下最善良可爱的女孩”的季临泽，此刻却眼神冰冷。
只是因为苏暖假惺惺的一句：“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临泽，你别怪姐姐。”
他揉了揉太阳穴。
那是他烦躁到极致才会有的动作。
“闻时，这次是你太过分了。”
“你放心，那是季氏旗下的医院，只是给你一点教训而已，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闻时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她看着季临泽，喃喃开口：“可是季临泽，我快死了，你还记得吗？”
他当然知道闻时快死了。
五十年的寿命，为了他们父子，闻时毫不犹豫。
季临泽的心里不是不感动她的付出，愧疚自己的欺骗。
可再多的感动，再多的愧疚，也不能抵消他看到闻时逐渐长满细纹的皮肤和干瘪消瘦的身体时的抵触。
季萧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坏女人，你就是想仗着转移寿命的事情绑架我和爸爸！”
“当初都是你自愿的，你死了也是活该！”
第五章
5、
季临泽皱着眉呵斥他：“季萧，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季萧闭了嘴，可眼里却依旧是不服气。
“我又没说错，哼，爸爸你明明都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寿命分给她五年了，她还想闹什么？”
这件事，季临泽还没来得及提起。
“萧萧，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妈妈，她害怕死亡也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