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妍大怒:“柳景行,你别后悔!” 魏大人见状,也只能先离开。
我抱着锦盒紧随其后,生怕陈清妍再次动手抢走它。 还没出将军府大门,就听见陈清妍发脾气砸东西的声音。 庆瑶与我汇合。 我在自己院里大张旗鼓行动,方便了庆瑶潜入她书房。 “拿到了。” 她朝我晃晃手,却没有给我的打算。 我也不急,只是笑笑: “这种事情,我来说比你来说有信服力。庆瑶大人,既然合作,就该彼此信任。” 庆瑶思虑再三,还是把所有东西交给了我。 陈清妍咬死不愿和离。 百姓怜她痴情,纷纷指责我。 聚众在我宅子前,每日谩骂,砸烂鸡蛋烂菜不断。 我也只是再等等。 等到时机成熟,才入宫面圣。 陛下不肯见我,几次拒见。 我便直接找上魏大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彻底闹大。 让他们不得不升堂理事。 魏大人很头疼: “柳公子,您和将军是御赐婚事,和离等于抗旨,抗旨就是要杀头的啊!” 陈清妍牵着女儿站在另一边,眼神沉沉看我。 我拿出当年娘亲留下的免死金牌。 在外凑热闹看审案的众人哗然。 “他是铁了心要和离啊。” “真是不识好歹的男人,妻子对他那么好,女儿也乖,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让将军下不来台。” 吴氏也匆匆赶来,拿着父亲亲手写的信,逼我现在就离开。 “陈柳两家的联姻,是你父亲点头的。你现在违抗圣命,是不忠,忤逆父亲,是不孝!” “你要是跟陈将军和离,柳家就当没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子!” 虽是狠话,她的语气里却有一丝快意。 她自然是恨不得把我赶出柳家的。 只不过是利用父亲,再给我扣一个不孝的罪名。 我懒得理她,只看向公堂主位上的人: “魏大人,现在可以开始为我主持公道了吧?” 魏大人擦擦额角的冷汗。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是无法轻易收场的了。 他硬着头皮,正要开始审案。 外头便传来一声: “陛下驾到——” 陛下坐在公堂上,魏大人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柳景行,你的婚事是朕御赐。你几次三番要与朕看重的臣子闹和离,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为何缘由。” 他语气微怒。 天子御赐,便是最好的。 我抗旨悔婚,是在挑衅天家威严,龙颜有怒也是正常。 陈玥晨见过几次皇帝,仗着自己年纪小,她跑到皇帝身侧。 “皇伯伯,是玥晨不好。” 她哭哭啼啼说:“都是我不乖,生辰当日没穿爹送的新衣裳,他这才要和我娘和离,说我们母女不待见她。” 皇帝皱眉看向我,不悦极了: “当真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我正要开口,就被陈清妍打断。 她一脸情深,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景行,我知你向来脾气冲,但我和女儿从不介意。这次是我们不好,你就别闹了好不好?” 在战场上威武神气的将军,竟这般放低姿态求我。 围观百姓无不动容。 再看向我时,恨得咬牙。 “凭什么他这么好命。” “家人都对他这样好,他却非要作死。” 人群中还有人道:“我听说他是和将军副将庆瑶有染,这才非要和离!” 皇帝瞬间脸色难看。 “柳景行,可有此事?” 我扬唇:“我和庆瑶大人确有联系。” 四周登时一片咒骂,扬言叫我去死。 陈清妍和陈玥晨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认得这么轻易。 直到我说:“上来吧。” 庆瑶施施然走上堂,给皇帝请安。 “奸夫淫妇,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陛下面前还如此放肆,平日里陈将军还不知受怎样的屈辱!” “把他们浸猪笼!” 陈清妍看着我,隐隐有些不安。 她回头看心腹一眼,见后者朝她点头,她才放下心来。 再看回我时,胸有成竹。 皇帝脸色已如锅底那样黑,他正要处置我和庆瑶。 我说:“陛下,臣有话要说。” 我和庆瑶对视一眼,她点点头:“把人带上来!” 随后,一名男子被押了上来。 陈清妍瞳孔一震,失态就要往前扑,被庆瑶拦住。 吴氏满脸震惊,就想用衣裳去盖住男子的脸,同样被人拦住。 而围观的众人已然惊呆了。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