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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举着水的手开始发颤，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丝哭腔：“我、我就是想……”
“想什么？” 于鹤川往前倾了倾身，阴影罩住女生半张脸，眼里的笑意却没达眼底，带着股校霸独有的压迫感，“想让我媳妇儿把这瓶水浇你头上？”
教室后排的风扇慢悠悠转着，班上的人大部分都溜出学校玩去了，小部分人还在上着晚自习。
姜妤攥着笔的手指在草稿纸上洇出个墨点，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往后方瞟 。
于鹤川正趴在桌上补觉，黑色外衣蒙在头上。
她咬着笔尖纠结了半节课，直到下课铃响才鼓起勇气，捏着从包里找出的创可贴，踮脚挪到他座位旁。
“于鹤川？” 她的声音比蚊子哼还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创可贴的包装纸。
少年没动，黑色外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你……” 她刚要伸手碰他的肩膀，于鹤川却突然抬起头，吓了她一跳。
他显然没睡熟，眼里还带着刚醒的迷蒙，看见她手里的创可贴时，忽然低低地笑了：“关心我啊，妹妹。”
于鹤川假装看了看身上，抬起来故作无辜道，“可哥哥没地儿需要用创可贴昂。”
“没流血吗？” 她眼睛看向他的膝盖，“不用去医务室？”
于鹤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膝盖，又抬眼看向她紧抿的嘴唇，忽然凑得很近，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不去。”
“为什么？”
“去了医务室，校医要给我涂药。” 他懒洋洋拖长尾音，眼尾笑意更浓，“涂了药就得晾着，不能穿裤子。你想让我在学校里光着？”
姜妤耳尖瞬间红透，往后退了半步撞到桌角，创可贴包装袋被她攥出细碎的褶皱：“谁、谁让你不穿裤子了！”
于鹤川见她炸毛的模样，笑得更肆意，修长手指突然探过来，轻巧地从她掌心抽走创可贴，在她反应过来前塞进自己校服口袋，“我屁股也摔了。”
他挑眉，嘴角勾起坏笑，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创可贴给我捂着，总行了吧？”
姜妤被他没脸没皮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总是不正经，“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
于鹤川闻言突然伸手拉住她往前倒去，她重心不稳差点直接扑到他怀里。堪堪扶着桌沿歪歪扭扭的坐在陆晟的椅子上。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贴上她发烫的脸颊：“怎么？你吃醋了？”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语调带着得逞的调侃。
姜妤猛地偏头躲开，耳尖烧得厉害，抬手就去拍他作乱的手：“他们说追你的女生，都很伤心。”
于鹤川闻言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转瞬又勾起唇角，指尖绕上她垂落的发丝：“她们伤不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故意拉长尾音，盯着她因紧张而轻颤的睫毛，“况且追我的人明明很开心才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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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怎么会觉得开心呢？”她轻轻问着。
于鹤川忽然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双手枕在脑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因为能看见我啊。”
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毕竟我这么好看。”说着又突然坐直，凑到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要是你追我，开心的程度肯定比她们多一百倍。”
姜妤望着他，有些看不懂他的情绪。
她觉得于鹤川就像六月天里捉摸不透的雨，前一秒还嬉皮笑脸地调侃，下一秒眼底却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既想拨开迷雾一探究竟，又怕被卷进那片混沌里。
“为什么是我呢？”她讷讷的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的。”
于鹤川闻言忽地倾身向前，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底的戏谑褪去，露出几分认真：“因为其他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姜妤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慌乱地别开脸，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耳畔却不断回响着那句话，像是有只小锤子在轻轻敲打，震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我们，真的不能试试么？”于鹤川伸手覆上她发烫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眸中盛满温柔。
他嗓音越压越低。
“你很缺女朋友吗？”过了一会，她问。
于鹤川闻言低笑出声，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他歪头盯着她泛红的眼尾，指尖轻轻划过她颤抖的睫毛：“不缺，但缺你。”
她呆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油嘴滑舌。"声音轻得仿佛要融进秋夜的晚风里。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教室后排风扇转动的嗡鸣声。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愈发清晰。
“是不是下次月考进前十，真的就答应我昂。”于鹤川突然想起先前在沙漠里的约定。“也别太为难我昂。前进十名行不行？”
“不行的，我们说好的是班级前十......”姜妤喃喃解释着，声音好像有些愧疚的意味。
于鹤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嘴角却噙着宠溺的笑：“小气鬼，能不能通融通融昂？我吊车尾的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