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衙役将从当铺搜查到的账本拿了出来,朱进宝很是自信,这些账目都被他改过了。

真正的账本被他藏了起来,料他们也拿的不找不到。

更何况他身后的东家可是和五皇子有联系,就算他亵渎了公主又怎么样。

抓不住他的把柄,他就能脱身。

更何况这些年的钱也孝敬了背后的东家安沫不少,定然也会将他捞出。

只要这座上的公主不纠缠这些事情,朱进宝很是自信自己能走掉。

朱进宝贼溜溜的看着堂上的京兆尹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京兆尹皱着眉头看完了账目,上面清楚的写着朱进宝收了什么东西卖出去多少钱。

他看着这个账本,气的青筋暴出。

不知道有多少走投无路的人被他坑害。

他直接将账目扔在堂下,气愤的说道:“你看看这些账目,你收的黑心钱有多少。有多少好东西都被你贬值了收走。多少走投无路的百姓被你坑害”

“天子脚下,如此猖狂。”

朱进宝吓了一跳,自己不是将这个真正的账目藏了起来嘛。

京兆尹的人怎么会找到,他抬头向账目看了一眼,整个人都要昏了过去。

他还有些镇定,保留着一丝幻想背后的安沫会搭救他。

毕竟他觉得安沫是铁板钉钉的五皇子妃,自己也是能沾上光的。

这牢房也不会困他多久。

苏染气定神闲的坐在旁边,瞧见朱进宝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的什么。

这个账目是让团团查的在哪,所以官府的人很快就拿到了证据。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朱进宝,薄唇轻启说道:“既如此,就辛苦京兆尹定案了。”

“他后院之中的女子也辛苦你去查一下来历。本宫就此告辞。”

“这等歹毒之人,就麻烦你好好审问一番。”说罢,苏染就走了。

刚刚她其实有给京兆尹施压,相信他会很公平的办这件事情。

安沫此时在禁足,底下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得到这些信息。

至于苏林轩………

压根也就不会管这些事情,他最近被朝中之事忙的焦头烂额。

更何况他连朱进宝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朱进宝想多了。

有了苏染这句话,京兆尹就知道这是苏染让他重查,顺便把幕后的人也要查出来。

朱进宝很快被押了下去,打入牢房。周围的人皆在指指点点。

热闹看完了也就下去了。

苏染处置完朱进宝又在街上看到个算命先生,他的生意不算很好,他正在打着瞌睡。

看见苏染眼前一亮,不由觉得今日终于能吃上饭了。

他兴奋的看着苏染忙不迭的笑道:“姑娘可是要算命?”

苏染未曾点头却坐到了那道士前面。

“我不是来算命的,你帮我做件事事成我许你一百两银子。”

那道士闻言更是笑开了花,他本来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道士,在这也不就是混口饭吃,骗骗别人。

听到有这种好事直接笑的嘴都合不拢。

“姑娘请说?是什么事情?”

苏染凑近了些说道:“我要你明日拿着你这些行头,去安府在安家门前念叨演戏。说有异魂在内家宅不灵。”

“方向直指沫灵轩,待你之后进了安府就做一场法事。具体怎样做倒时只能看你自己。届时我会找人联系你。”

苏染拿出银票放在了道士桌上,道士笑的合不拢嘴。

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捧着银票仔细的看了看又郑重的把他收到了兜里。

“好说好说,姑娘当真爽快人。”

“明日我必不负姑娘所托。”

办完事情,苏染就离开了。鬼神之事最为忌讳。

苏染从这下手,怀疑的种子就被埋下。

安家的人回想起女儿的不对劲,心里面也会在意些许。

到时候必然会请这个道士入宅。

到那时齐欢找到,安家人也更能接受。还能让安沫恐惧。

对于安沫这种人苏染是不屑的。

雨早就停了,苏染的伞还放在仙斋居未拿。准备明日喊小桃取去。

苏染刚要回公主府,团团焦急的声音就从识海传来。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反派大大今日快不行了你快去国师府救他。他要是没了,我们的任务就直接失败了。你还没有攻略完成他呢?”

苏染一听要任务失败这可怎么得了。

立马转身去了国师府。

今日的国师府格外寂静,门外只有两个守门的家生子,但那两个家生子模样的人却是由姜无涯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

看见苏染就放她进去了,装作没看见。来过国师府的能进去的只有苏染一个。

就算她不说也能看见苏染腰间挂着的朝阳公主的玉佩。

彼此看了看对视了一眼就装作没看见。

他们的老大特意说了朝阳公主来就放她进去……

他们也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儿。

其他的丫鬟小厮都不见了,今日的国师府是有些不同的四下都无人。

此时已经是夜晚,国师府寂静的可怕。

苏染寻着团团说的位置很快在一处很久未住的房间内看见了蜷缩在地上的姜无涯。

他的脸色很不好,为了保持清醒手腕上皆是自己自己亲手用刀划出来的划痕。

风姿卓越的国师大人的脸上皆是脆弱的神情,他的玉冠掉落。

一头青丝就这样散落着,一双异瞳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嘴唇早已被他咬出了血,却一声不吭。

他好似看见苏染走来,却以为是身在梦境。

他沉沦的闭上眼睛若是是梦,也是美梦吧。

苏染缓缓的靠近他,刚想抬手碰了碰的额头,姜无涯才心慌的知道原来这不是梦。姜无涯一把推开苏染的手,以行动表明着自己的抗拒。

他不想以现在这种情况面对她,这样的他他自己都害怕。

又怎么能这样子懈怠自己唯一的光呢。

她看见之后不会讨厌我吧…………

明明此时被折磨着,姜无涯却无端的害怕起来。

苏染楞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她摸了摸姜无涯的手,很冰如身在冰窖一般没有温度。

苏染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姜无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