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七八个小时,菜凉了又热。
得到的消息无一不是出差,手头紧,资金链停转。 直到服务员第十三次询问客人多久到时。 我才缓缓回神,苦笑着起身结账。 可前台接过我手里的卡,刷了三遍卡都显示失败。 第七张卡递过去时,对方终于不耐烦了。 一把扣住我的手,高声喊来保安和围观群众。 语气中带着鄙夷和不屑。 “你到底有没有钱,这都刷了多少次了?” 意识到卡被顾延时冻结了。 我被盯的脸红燥热,手慌忙的去摸背包。 抽出仅有的几张钞票。 “您看这些可以吗?剩下的我可以打工还。” 不知何时,人群中举起了手机,喊出了我的名字。 “这不是沈颜吗,她怎么还敢出现?” “谁?就是那个爸爸是老总强奸犯的哪个?” “可不是嘛,听说亲妈被气的自焚。果然啊,强奸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脸色苍白,朝最近嚼舌根的人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胡说!我爸是清白的。” 可话音刚落,背后便一阵刺痛。 烟灰缸落地四分五裂。 我吃痛的转身看向罪魁祸首,几张钞票扫过脸落下。 前台用酒精消毒过的手厌恶指向我。 “把你的钱拿回去,我嫌脏!” 我摸着脸上被纸张划破的血痕。 蹲下身,眼眶湿热。 它不脏,是我从红包里面抽出来的。 是爸妈每年给我的压岁钱。 我像一头受伤的幼兽,默默舔舐伤口,企图缓解尴尬和无助。 可很快,大厅门被人推开。 “是顾总!咦,他旁边的哪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 一双定制高档皮鞋搭配着细钻点缀的高跟鞋缓缓出现在眼前。 我抬头对上顾延时冷漠的眼神。 “沈颜,想清楚了吗?” “和宁宁真心道歉,签下认罪书,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如果不答应.....” “不答应会怎么样?”我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像现在这样不准我申冤,或者拍卖我父母的遗物?” 想到这些天冤情无处诉讼的绝望。 我对上他身后无辜眨眼的蒋宁,笑出声。 “还是你真的觉得你旁边哪个女人是朵无害小白花?” “在我眼里,她分明口蜜腹剑的蛇蝎女人,害死我爸妈的贱人!” 刺啦的痛感袭来,我的脸被狠狠甩到一边。 抹掉嘴角的血污,对上顾延时暴怒的表情。 我蓦然笑出声: “想让我签认罪书,休想!我一天不签,她蒋宁清白的名声就多一分嫌疑。” “而我,也绝不可能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