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又吵嚷起来。
【天哪,暴力大小姐。
】【质子:我死了,好像又没死。
】【闭嘴,楚云没死,那这话本的故事,跟之前岂非不一样了?】
【依我看,定是这宇文柔和宇文成一起欺凌楚云,故意说她有证据的。
】【是啊,这种事儿,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会有证据?】
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部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可这并不能说明我找不到。
我扯着楚云的手腕,将他拉起,向大殿走去。
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丫鬟:
“吉祥,去找颍河,让他将东街的破庙的那三人带来。”
兄长自然不知,父亲怕他在外面胡闹惹事,专门派了颍河盯着他,即便到了如今,我兄长每次胡闹都会被父亲责罚,都认为是他身边有了间隙,实则不然。
颍河动作很快,证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带上了大殿。
我跪在皇帝面前:“陛下,林相,一切皆是我兄长的错,请陛下责罚兄长便好。”
【哈哈哈,果然是亲妹妹,出卖兄长丝毫不慌。
】【我喜欢这个病秧子大小姐,不护短。
】【我看她是脑子不好,不懂何为护短。
】这声音越发欢乐,都说我是祸害兄长的妖妹。
毕竟我兄长经常说他心怀坦荡,我自是要成全他的。
林相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陛下在场,怕是要狠狠地打兄长几个巴掌。
陛下安抚楚云:
“你不必委屈,若是你果真被冤枉,朕必定为你做主。”
只是那三个证人共同指证的人却并非我的兄长,而是左侍郎家的小公子左长风。
陛下狐疑地看向我:
“宇文柔,此事与你兄长何干啊?”
我与楚云一同怔住。
颍河从不说谎,他亲自做证,那日是左长风自己侮辱了林相的女儿,怕事情败露,便将她打晕放在了楚云的榻上。
竟然不是我兄长?
左长风!
我自是知道他的。
仗着自己有几分家世,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甚至还打过我的主意。
被我兄长知道后,将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再见面,笑容都天真了不少。
如今看来,都是装的罢了。
那些声音如期而至。
【这是什么故事?楚云上一世竟然将仇人认错了。
】【不成想着宇文成竟然是个好人,宇文家为了这么个畜生别被灭门了。
】【如今想来,宇文成也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虽处事嚣张却也从不背后害人,也没这样的脑子谋划。
】【不错,宇文成就是个纨绔罢了。
】世人皆知颍河从不说谎,在他手下绝无冤案。
为安抚林相,陛下让禁军首领带人去左侍郎府上抓了左长风,当众行刑,重打八十大板,要了他的半条命。
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上了轿子。
回府路上,吉祥低语说楚云一直踉跄着跟在后面。
轿子停在侯府门口,吉祥搀扶着我下轿。
他挡住我的路,躲闪着我的目光,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宇文成是你兄长,你为何要救我?”
“我怕你死。”
我未曾诓骗他。
楚云咬着嘴唇:“为何?”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
“世间的楚云,仅此一个,死了,就没了。”
你若死了,便会成为他人要我侯府上下的命。
他看向我的目光好似有一团火,双手攥着团头,指尖抠进了肉里……
我生怕他倒在侯府门口,正要问他怎么了,就被一闪而过的黑影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