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之所以突然对鸣人提起已经消逝的涡之国,江流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涡之国旧址位于火之国东南方向的近海,夹在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的海峡地带,恰好是后来波之国的位置。

这个小岛国一面紧邻火之国边境的港口,另一面与水之国的雾隐村隔海相望,既是两大国海上贸易的中转站,也是战略要冲,地理位置相当微妙。

倘若他计划未来五年内出海,涡之国旧址无疑是绝佳的出发点——既远离木叶的直接掌控,又能便捷地通往各大海域。

更妙的是,按剧情走向,此时的波之国正被商人卡多把持,只要斩了这个地头蛇,接管他的海运财团,就能现成拥有一批船队和势力。

而打出“漩涡一族”的旗号,既能收拢散落在各地的族人,又能借这个曾与木叶结盟的古老家族之名,减少初期发展的阻力。

他记得剧情里,漩涡一族的幸存者散落各处:

比如后来成为佐助队友的响铃,此时正与她的母女流落到草隐村。

草隐村忍者发现她们拥有漩涡一族的体能治愈能力,便将其囚禁,通过吸食她们的血液来恢复伤势。

香磷的母亲最终被折磨致死,香磷也浑身布满牙印,后来她虽被大蛇丸救走,但仍长期被当作医疗工具使用。

而雨之国的漩涡长门,更是自小便被宇智波斑选中,成为轮回眼的容器。

幼年时,他是雨隐村的战争孤儿,父母在战乱中被木叶忍者误杀。后与弥彦、小南相遇,三人相依为命,拜自来也为师学习忍术,立志用和平改变乱世。

然而,这份理想很快便被现实撕碎。半藏与团藏设计逼死弥彦,长门在极致的痛苦中彻底转变,以弥彦遗体为天道,操控佩恩六道,用“痛苦”贯彻自己的和平理念,成为晓组织的实际掌控者。

……

这些拥有超凡体质的漩涡族人,都是可以团结的力量。

除此之外,他还盯上了另一批人:

散落在大陆各地的忍刀七人众。这些出身水之国的忍者精通水遁,自幼与海洋打交道,对航海再熟悉不过。

若能将他们收入麾下,无疑能快速组建起一支像模像样的“海贼团”,加快他cos香克斯的进度。

“系统,出来。”江流在心里呼唤。

“宿主有何吩咐?”机械音响起。

“你之前给的‘一乐远亲’身份已经暴露,太不靠谱了。”他直奔主题,“我要申请不退款补发……我的意思是,重新换个身份。”

“正在扫描适配身份……请宿主选择。”

曾经出现过的诸多选项再次浮现在江流眼前:

1、火之国富商;

2、铁之国落魄武士;

3、晓组织外围成员;

4、水之国间谍;

……

诸多选项里,少了个“一乐拉面老板远房亲戚”,其余选项全都保持不变。

江流略一思索:“就选‘水之国间谍’吧。名字就用‘漩涡江流’。”

“身份已更新:漩涡江流,水之国潜伏于木叶的间谍。”

“很好。”漩涡江流勾了勾唇角。顶着这重身份,将来接触水之国的忍者时,便能顺理成章地取信对方。

理论上讲,自己甚至还能从现在被带土操控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那里,领取一笔间谍工资和活动经费。

一边拿着水之国的钱,一边挖着他们的墙角,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突然,漩涡江流眉头微皱。

将香克斯的扮演度提升到2%后,他对见闻色霸气已初窥门径,此刻清晰地捕捉到远方传来一股凌厉的杀气,带着决绝与痛苦。

“有情况。”

他身影一闪,循着气息飞速奔去,很快在密林深处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个留着刺猬头的宇智波族人正捂着流血的右眼,身形踉跄地化作残影后退。

而他对面站着的老者,脸上缠着半圈绷带,遮住了右眼,仅剩的左眼里翻涌着阴鸷与贪婪。

老者手里还攥着一枚刚挖出来的眼球,瞳孔上勾玉流转——那是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

毫无疑问,江流撞见了一个火影名场面:

志村团藏偷袭宇智波止水,并夺走他的一只万花筒写轮眼。

志村团藏在挖宇智波止水眼睛之前,脸上就已经缠着绷带了。

“果然是这场戏。”江流在树后隐住身形,心里了然。这正是团藏偷袭止水、夺走万花筒的名场面。

止水捂着伤口,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查克拉剧烈波动,显然已被逼到绝境。

按照剧情,止水接下来会用瞬身术逃跑,之后他会选择了跳南贺川自尽,并在死前将残留的另一颗万花筒托付给鼬。

江流本想找机会劝劝,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宇智波都是死脑筋,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自己又没鸣人那套嘴遁功夫,何必多管闲事?

“尊重他人命运,喜欢自杀就让他自杀好了。”

正想着,他的见闻色霸气突然捕捉到另一道正在靠近的气息,带着少年人的急促与压抑。

“宇智波鼬果然也在附近。”江流心里一凛。

以他现在2%的扮演度,对上全盛时期的鼬显然讨不到好。

江流甚至怀疑,自己现在的纸面战斗力也就跟月光疾风差不多。

于是他果断收敛气息,继续潜伏在暗处。

这场戏,看看就好,没必要掺和进去。

前方的止水突然动了。

他单手结印,周身瞬间泛起淡蓝色的查克拉波动。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数道幻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在林间飞速闪烁,竟硬生生从团藏的视线里消失了——不是简单的逃离,而是彻底隐匿了气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愧是瞬身止水。”江流目光微微眯起。

眼见止水脱身,他心里那点看热闹的兴致也淡了。

至于跑到止水和鼬这两个宇智波顶尖天才的眼皮子底下偷听,则是典型的关公面前耍大刀,纯属自讨没趣。

可就在他准备悄悄撤离时,目光扫过场中,突然顿住了。

团藏正低头端详掌中的万花筒写轮眼,脸上缠着的绷带被血渍浸湿了一小块,神情里满是得偿所愿的贪婪。

而他周围,随同前来的根部忍者早已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死的死、残的残,显然在围攻止水过程中,根部也是损失惨重。

也就是说……团藏这个老硬币,现在落单了?

江流的目光落在团藏掌中的写轮眼上,那枚眼球还在微微颤动,勾玉旋转间仿佛蕴含着某种不详的力量——那是足以改变人心的“别天神”。

“香克斯的扮演度才2%,硬拼肯定不行……”他舔了舔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按在剑柄上,“但要是能把那只眼睛抢过来……”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团藏虽然强,可刚经历过与止水的激战,查克拉必然有所消耗;而且他现在满心都是新得的写轮眼,警惕性未必有多高。

是冒险一搏,还是按捺住贪念?

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

因为没有一个海贼可以拒绝财宝的诱惑。

(志村团藏在灭族之夜之前,脸上就已经缠着绷带了。团藏缠着绷带是为了掩盖他右眼的写轮眼。他早在第二次忍界大战和第三次忍界大战之间就获得了一只写轮眼并开始缠绷带,后来他挖取了止水的右眼,也继续用绷带将其隐藏。)

(按照原著的时间线,止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死了,但是墨汐的穿越终归是带来了一些蝴蝶效应,哪怕她完全不知道火影的剧情,只要她意识到了宇智波面临的危机并且做出举措,就必定会让一些人的命运发生略微的偏移,但也仅此而已,她的力量和掌握的信息都不足以改变整个剧情的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