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校霸堵在巷口欺凌时，江驰正和校花在不远处说说笑笑地路过。
眼看我嘴角流血，他却只是皱眉对校花说：“疯狗而已，我们走，别脏了你的眼。”
下课时，我的书桌里被塞满了垃圾，
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是他熟悉的字迹：“离我远点，真丢人。”
放学时，我看着江驰后座载着校花渐行渐远，那里曾经是我的座位。
第二天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平静的填下了另一所学校。
这一次，永不再见。
1
高考后最后一次返校，是去学校机房填报志愿。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幽幽的光映在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对面传来校花和江驰的声音。
“阿驰，我昨晚熬夜选的志愿，你快帮我看看对不对嘛。”
江驰的声音则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不急，我帮你检查，把代码念给我听。”
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我面前的网页上两所大学的代码，
一所是和江驰早就定下的A大，另一所，是我预估分数可以够到的S大。
它们一南一北，隔着几千公里的山和海。
我平静地移动鼠标，在志愿栏里，一字一顿地输入了S大的代码。
确认键按下去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江驰不耐烦的声音：
“喂，你好了没？全班就等你了。”
他穿着崭新的球鞋，和校花并肩站在一起，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他看了一眼我的屏幕，立刻皱起了眉，
那副神情，和我记忆里的某个画面倏然重合。
他皱眉的样子，像极了几天前在巷口。
我被校霸堵住，后背撞在粗糙的墙壁上，疼得发麻。
校霸轻佻的笑声和污言秽语像黏腻的虫子爬满我全身。
而就在巷口不远处，江驰正和校花说说笑笑地路过，
阳光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和巷子里的阴暗格格不入。
校霸发现了他，吹了声口哨，带着恶意喊：“江驰，你马子挺辣啊！”
他这才看过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落在我渗出血丝的嘴角。
他皱起了眉，却不是对我，而是转身对身边的校花说：
“一条疯狗而已，我们走，别脏了你的眼。”
那时我嘴角流着的血是温热的，不像现在，心里的血，是冷的。
“你怎么报的这所？”江驰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他指着屏幕，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责备，
“这学校在南方，又湿又热，离家还远，你是不是傻？”
校花在一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柔声劝道：
“阿驰，你别这么说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呀。”
她看向我，笑容甜美又无辜，
“不过，这所学校的分数线好像很高哦，你有把握吗？”
江驰哼笑一声，替我回答了：
“她？能有什么把握。报着玩玩也好，省得到时候说我没让她自己选。”
校花巧笑嫣然：“还是江驰哥哥会疼人~”
我没说话，只是点击了提交，然后退出了系统登录。
他看我没有说话，从书包里随手掏出一袋被压扁的面包，
看也没看就丢到我面前的桌上：“喏，早饭。”
转身又把精心包好的草莓蛋挞递给了校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