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里,程青淼坐在飘窗,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她摩挲着照片边缘,回忆起裴淮聿每次看向自己时的温柔,心像被揉皱的纸。可这张照片像把利刃,划开所有信任。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接通后苏曼妮的声音传来:“看到了?他和我才是一路人,你不过是个拖油瓶。” 不等程青淼反驳,电话挂断。

工作室的麻烦没停,抄袭传闻愈演愈烈,合作方纷纷撤单。程青淼站在堆满解约函的办公桌前,指甲掐进掌心。助理小夏红着眼说:“姐,有人买水军黑咱们,说您的设计是剽窃。” 程青淼深吸一口气:“查源头,我就不信没破绽。”

与此同时,医院通知小糖丸需复查,程青淼带着女儿赶到,却在诊室撞见苏曼妮。苏曼妮挑衅地笑:“倪安,哦不,程青淼,你觉得淮聿会信你,还是信我?” 程青淼冷声道:“你以为搞这些小动作,就能赢?” 苏曼妮逼近:“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 话音刚落,裴淮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他风尘仆仆,西装上还沾着机场的寒气。

“淮聿,你看她。” 苏曼妮要扑过去,裴淮聿却躲开,径直走向程青淼:“青淼,照片是合成的,我和曼妮没。” 程青淼别过脸:“我该信你吗?这些天你关机,工作室被黑,囡囡复查也遇她,巧合得太刻意。” 裴淮聿握住她的手:“给我时间查清楚,好吗?” 小糖丸突然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两人忙看向孩子,暂时放下争执。

裴淮聿留在国内处理风波,他派律师追查网络谣言,又亲自拜访合作方解释。程青淼看着他日夜奔波,心墙松动,可每当要信任时,苏曼妮又会放出“证据”,比如裴淮聿和某女模特的“合照”,角度刁钻得像刻意为之。

一个雨夜,程青淼在工作室改设计稿,裴淮聿赶来送热汤。她望着他眼下的青黑,终究心软:“我信你这一次。” 裴淮聿抱住她,承诺很快查明真相。可次日,网络爆出“裴氏继承人未婚妻是二婚妈妈”的热搜,程青淼的过往被扒得底朝天,连小糖丸的存在都被曝光。

铺天盖地的恶意向她涌来,工作室被围堵,小糖丸的学校也有记者蹲守。程青淼躲在出租屋,抱着女儿发抖。裴淮聿赶来时,她已几近崩溃:“都怪我,把你也拖入泥潭。” 裴淮聿吻去她的泪:“别怕,我在。” 他公开声明会和程青淼结婚,会守护妻女,可舆论却愈演愈烈。

裴家老爷子来电,责令裴淮聿和程青淼分手,否则让他净身出户。裴淮聿攥紧电话:“爷爷,我只要青淼和囡囡。”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挂断。程青淼劝他:“淮聿,回裴家吧,我和囡囡能照顾好自己。” 裴淮聿却摇头:“我早不是当年只会逃避的人,这次,我要护你们到底。”

他开始接手家族边缘产业,从底层做起,白天跑业务,夜里帮程青淼处理工作室事务。程青淼看着他的背影,心疼 又感动。小糖丸的病情稳定,还在学校画了“爸爸是超人”的画,贴在冰箱上。

可苏曼妮不会善罢甘休,她买通程青淼的前雇主,伪造“设计剽窃”证据寄给行业协会。协会要吊销程青淼的设计师执照,她站在协会门口,望着冰冷的铁门,泪如雨下。裴淮聿赶来,把她拥入怀:“别怕,我陪你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