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做到了。”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巨蟒撞破溶洞顶冲了进来。它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用庞大的身躯挡在我身前，激光束打在它雪白的鳞片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巨蟒脖颈处的缺口，正对着女人脖颈上的蝴蝶胎记。它发出震耳的嘶鸣，不是愤怒，而是某种跨越物种的悲鸣。那些被激光惊醒的琥珀胚胎开始剧烈跳动，淡金色的血管在透明树脂里蔓延，像在呼应我伤口里流出的血液。
女人的脸瞬间扭曲：“不可能！你怎么能控制它？蝴蝶基因明明是最高指令！”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金属装置，按下按钮的瞬间，巨蟒的身体开始抽搐，鳞片下渗出淡金色的血液。
“这是基因抑制器。” 她笑得疯狂，“你爷爷当年为了控制实验体做的，现在归我了！沈巍，看着你的‘守护神’死在你面前吧！”
巨蟒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抽搐越来越微弱。我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碎体蛇通人性，以守阵人精血为食，亦以精血护主。”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青铜鼎里。
沸腾的液体瞬间化作金色洪流，顺着地脉纹路涌向巨蟒。它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竟泛起微光，断裂的脊椎处涌出更多黏液，这次不是腐蚀，而是带着修复力的温热液体。巨蟒猛地抬头，一口咬向女人的手腕，基因抑制器应声落地。
“啊 ——！” 女人的惨叫响彻溶洞。巨蟒的獠牙刺进她的皮肤，我清楚地看见淡金色的血液顺着獠牙流进巨蟒体内，而女人脖颈处的蝴蝶胎记正在淡化，露出下面金属般的银白色皮肤。
“她不是人！” 老秦失声喊道。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形，皮肤剥落处露出复杂的机械结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电子屏：“我是‘蝴蝶计划’第 3 代改造人，沈岳创造了我，就该让我完成进化！” 她的手臂突然化作激光炮，对准了青铜鼎，“既然得不到，就一起毁灭！”
激光束射向鼎身的瞬间，巨蟒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剧烈的爆炸让溶洞剧烈摇晃，我被气浪掀飞，撞在岩壁上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看见巨蟒的身体在光芒中化为点点金光，融入青铜鼎的纹路里，而女人的机械躯体则在金色光芒中慢慢融化，像被高温熔化的金属。
第六章 守阵人的印记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百草堂客栈的雕花大床上。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被褥上，空气中弥漫着艾草和当归的混合香气，后颈的朱砂痣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却不再灼痛。
“醒了？” 周伯端着药碗走进来，他的山羊胡修剪得整整齐齐，“昏迷两天了，老秦说你把他吓惨了。”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后腰的伤口传来牵扯痛。低头一看，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道淡金色的疤痕，形状像条蜷缩的小蛇 —— 这和爷爷后腰的疤痕一模一样，是守阵人完成 “血契” 后的印记。
“溶洞塌了。” 周伯把药碗递到我手里，“老秦说最后看到你和巨蟒一起发光，等救援队挖开通道时，只有你躺在青铜鼎旁边，那些黑衣人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药汤温凉微苦，是 “三七” 和 “续断” 的味道，能活血化瘀。我喝着药，想起巨蟒挡在我身前的画面，眼眶突然发热：“那巨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