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丢人现眼?
原来抛弃畸形的婚姻,在旁人嘴里竟是登不上台面的模样?
我压抑着喉咙里的不平静,问:“你也这样认为?”
我把问题丢给傅西凛。
或许是我此刻的脸色太吓人,傅西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嘴脸:“阿纾,你先回虞家吧。”
虞纾啧了一声,拨弄着卷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等虞纾走后,傅西凛的脸迅速沉了下去:“尤若初,我给够你脸了?婚前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吗?你现在又是搞哪出?”
我也曾妥协过,任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现在,他竟把人带回了家,故意恶心我。
傅西凛恶狠狠地在我颈间咬了一口,算作警告。
“如果你非要拿离婚威胁我,就把傅家赞助尤家的五千万悉数还回,还不回,那就给我老实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
他把钱当成禁锢我的利器。
他敢把虞纾带回家,无非是料定我还不起那五千万。
我想起,傅西凛最初被抓到出轨时说的话。
“爱和欲望可以分开,我出轨只是在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你总不能强迫我与不爱的人发生关系吧!”
第 2 章
于是,我妥协了,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傅西凛以为我服软,轻笑出声:“当个听话的挡箭牌,才是你嫁到傅家唯一的出路。”
我没有点头,也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已经拿起车钥匙扬长而去。
我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声音细如蚊呐,傅西凛却震惊地回头。
我没有情感的应和,让他皱起了眉。
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我好像变了。
很快,他就被嗡嗡作响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渐渐懂了母亲曾说过的晦涩话语。
不要轻易为男人妥协,那样你的牺牲会毫不值钱。
我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
这一次,我要掌握自己的主导权。
玄关的门 “怦” 地关上。
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虞纾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烟雾弥漫,傅西凛的兄弟身旁围着一排性感女郎。
傅西凛的好兄弟榆羡叼着香烟,嬉皮笑脸地问:“傅少,玩这么野,真不怕家里那位闹离婚?”
傅西凛摇了摇手中嫣红的酒杯:“那又怎样!出轨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味散了也就消停了。”
虞纾靠在他怀里咯咯直笑:“那我呢?”
傅西凛挑眉,唇瓣落在她眼上,轻佻放浪:“你是指哪里的味道?”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这隐秘的话题引得哄堂大笑。
虞纾埋在他胸前,半嗔半娇:“讨厌。”
望着视频里的两人,我默默地按熄屏幕,胃里翻涌着恶心,涌上喉头。
想吐,却吐不出来。
我反复吞咽,将这三年的苦果咽进肚子里。
随后起身,拉开衣柜,取出了许久没穿的红丝绒步步生莲鱼尾裙。
镜前的我,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唇红齿白。
出轨是生活的调剂品?那这腐朽的婚姻,就该烂在泥泞的沼泽里!
……
我走进包厢时,全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震惊,愕然,不可置信。
榆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率先起身打招呼:“嫂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