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也是被季檐梧护在心间的朱砂痣,只是那颗朱砂痣,不声不响地消散了。
我低下头轻轻一笑,主动替虞纾解围:“开个玩笑,妹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虞纾用力抹着眼泪:“怎么会?也怪我自己不小心,说错话惹姐姐生气了。”
她抽泣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包厢。
我能感觉到搭在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便扭头对傅西凛说。
“舍不得就去追,不用强撑,面子里子早就丢完了。”
傅西凛拧紧眉毛,额间青筋泛起:“你要是这么小肚鸡肠就滚!”
说完,他抓起外套,匆匆起身。
望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我嘴角的弧度再次抿紧。
赢了嘴上功夫又有什么用?
我还是飞不出这四四方方的囚牢,只能过过嘴瘾以示反抗。
包厢的气氛骤然压抑,人人面面相觑,走的走,逃的逃。
只剩我强憋着泪意,抬起修长的手指,指着服务员倔强道。
“别愣着,给我上十个男模来玩!”
酒肉声色,人间极乐,爱人早已消逝,何来守心可言。
第 4 章
傅西凛哄好虞纾时,我正和榆羡比拼输了游戏。
“嫂子,到你了。敢不敢玩个大的?” 榆羡挑眉说道。
我淡然一笑,手臂交叠放在胸前,右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怎么玩?”
“一会从门口进来的第一个男模,不管他是老,是小,是丑,是美,你必须去解开他的皮带。”
我眼眸婉转:“如果他没有皮带呢?”
“那就解开他裤头上的第一个纽扣!” 榆羡喊道。
我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盘子:“赌注一千万,输了我赔双倍。”
“嫂子,你要不要这样掉进钱眼里啊,尤家不是新股票上市很有钱吗?” 榆羡满是不解。
尤家是很有钱,但永远不是我的。
他们也不会给我!
要不是十八岁那年,算命的说我有旺夫的命格,放在古代谁娶了我谁就能当皇帝。
我也不会被尤家以五千万的筹码,嫁给傅西凛。
我眼中掠过一道愁郁:“赌不赌?不赌算了!”
“赌,当然赌。” 榆羡嬉笑着,大手一挥,将千万支票放在桌上。
长期出入酒吧的人,多少都家底丰厚,我可不会为他们心疼这点钱。
他们的一千万算不了什么,我却可以拿这一千万慢慢存起来,作为谈判自由的筹码。
彻底离开傅家,彻底摆脱棋子的命运。
此时门外,傅西凛护着虞纾走进了包厢。
榆羡见傅西凛赶到,朝着他挤眉弄眼道:“傅哥,你再来慢点可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傅西凛轻佻眉头:“什么好戏?”
榆羡刚想开口,我抢先一步:“不就是解个男模皮带,多大点事!”
傅西凛听后,身子一怔,没有生气,半晌后他上前搂过我的细腰。
他亲昵得好似我们从无矛盾:“有我在,你还想解其他人皮带?”
我扫过他衣领上的唇印。
那红艳艳的颜色,仿佛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清脆,响亮,痛到麻木。
我望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明白了。
难道男人都有既要又要的癖好吗?
我嗤了一声,推开了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明显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