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启动车子，"系统真的消失了？"
我猛地转头看他，咖啡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系统的事？"
封京墨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如刀刻般锋利："三年前你突然开始追着宋广白跑，行为模式完全变了。要么是被夺舍，要么就是被什么控制了。"他瞥了我一眼，"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的心脏狂跳。原著中的封京墨只是个背景板男主，对江半夏一往情深，对其他人漠不关心。现在这个敏锐到可怕的男人是谁？
"不必那么惊讶。"他语气平淡，"我观察你很久了。被控制时的你和现在的你，眼神完全不一样。"
我握紧咖啡杯："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我讨厌干涉别人的选择。"车子停在一栋摩天大楼前，"到了。"
电梯直达顶层。封京墨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他示意我坐下，然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看看这个。"
我翻开文件，呼吸一滞。这是一份完整的股权转让协议，显示封氏集团持有宋氏企业25%的股份，而签署日期是——昨天。
"你..."
"我猜到你会动手。"封京墨靠在真皮椅背上，"所以提前帮你加了把火。现在加上你手里的40%，我们拥有绝对控股权了。"
我仔细阅读着条款，突然发现一个关键细节："等等，这些股份是以我的名义购买的？"
"当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可不想被宋家那群吸血鬼盯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纸面上，那些数字和条款突然变得无比真实。我抬头看他："为什么要帮我？"
封京墨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因为，"他的声音很轻，"我想看看没有枷锁的云菱，能飞多高。"
他的眼睛比我想象中还要深邃，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兴奋。
"第一个问题，"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宋广白的父亲会同意出售这么多股份？"
封京墨直起身，走回窗前："宋氏去年就资金链断裂了。老宋瞒着所有人借了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已经到三个亿。"他转身看我，"而你'父亲'留下的那笔信托基金，恰好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我恍然大悟。难怪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是个低调的富家女，原来早有伏笔。只是原来的云菱被舔狗任务蒙蔽，根本没想过利用这些资源。
"第二个问题，"我继续问，"江半夏知道宋广白的真面目吗？"
封京墨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她不需要知道。"
有趣。看来原著剧情在这里出现了偏差。我决定试探一下："你很在乎她？"
"我欠她一个人情。"他的语气不容追问，"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走到窗前，俯瞰脚下的城市。三个月来第一次，我感到命运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首先，"我说，"我要让宋广白尝尝被全校孤立的滋味。"
封京墨轻笑一声："已经开始了。你打他的视频被人传到校园网，点击量破十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