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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你奶奶走了。"
电话里传来三叔颤抖的声音，我手中的咖啡杯瞬间掉在了地上。
办公室里同事们都看向我，我却像失了魂一样愣在那里。奶奶，那个从小把我带大的老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怎么走的？"我声音发颤。
"昨天夜里，睡着了就没再醒来。村里人都说，老人家走得安详。"
我请了假，连夜开车回到了阔别五年的柳河村。
深山里的小村庄还是那副模样，青砖瓦房，炊烟袅袅。只是人比以前少了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
奶奶的遗体静静躺在堂屋里，脸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我跪在灵前，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明子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小时候的玩伴王小翠。五年不见，当年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愁容。
"小翠，你怎么也回来了？"
"我一直在村里没走。"她的声音很轻，"你奶奶走之前还念叨你呢，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心如刀绞。这五年来，我为了在城里站稳脚跟，很少回来看奶奶。现在想来，真是愧疚得要死。
"对了，"小翠忽然压低了声音，"你奶奶走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我们上次通话还是半个月前。怎么了？"
小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帮你们准备晚饭。"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天晚上，按照村里的习俗，要为奶奶守灵。三叔和几个堂哥轮流守夜，我坚持要陪着。
半夜时分，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阵诡异的锣鼓声。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三叔。
三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会吧...今天是十五，月圆夜。"
"什么月圆夜？"
"明子，你在城里待久了，不知道村里这两年发生的事。"三叔压低声音说，"从去年开始，每到月圆夜，村里就会有年轻女孩失踪。"
我心头一紧："失踪？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察来了也找不到人。村里的老人都说，是山神要娶亲了。"
山神娶亲？我小时候听奶奶讲过这个传说。据说村后的那座大山里住着一位山神，每隔几年就要选一个美丽的女孩做新娘。被选中的女孩会在月圆夜被山神接走，从此消失无踪。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
"不是迷信！"三叔急了，"去年腊月十五，李二狗家的女儿小芳失踪了。今年三月十五，张老汉家的孙女小梅也没了。每次都是月圆夜，每次都听到锣鼓声。"
锣鼓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村子里游行。我忍不住走到门口张望，只见远处有微弱的火光在移动，像是有一队人在夜里行进。
"明子，你别出去！"三叔拉住我，"今晚是月圆夜，万一..."
话音未落，锣鼓声忽然停了。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消失了。
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三叔颤声问道。
"是我，王小翠！快开门！"
门外传来小翠惊慌的声音。我赶紧开门，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