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李明！你醒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小翠正焦急地看着我。天已经亮了，我躺在山坡下的草丛里，浑身疼痛。
"小翠？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一夜没回来，三叔他们急死了。我们满村子找你，最后在这里发现了你。"小翠眼圈红红的，"你到底去哪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立刻坐起身："小丽呢？张大爷家的小丽！"
"小丽？"小翠愣了一下，"小丽昨天晚上失踪了。她家人正在到处找呢。"
果然！昨晚那些人拐走了小丽！
"我们必须立刻报警！"我挣扎着站起来，"昨晚我看到有人把小丽抓上山了，就是山顶的那座古庙！"
小翠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李明，你是不是撞傻了？山顶的古庙三年前就倒塌了，现在只剩一堆废墟。"
什么？古庙倒塌了？
"不可能！我昨晚明明看到庙里点着蜡烛，还有一群人在那里搞什么山神娶亲的仪式！"
小翠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发烧了。可能是头撞坏了，产生了幻觉。我们先下山，让村医给你看看。"
我坚持要上山查看，但小翠死活不让。最后在她的坚持下，我们先回到村里。
村医老孙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但我的脑子很清醒，昨晚的事绝对不是幻觉。
当天下午，县公安局的民警来了。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但民警的表情很怀疑。
"小伙子，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年长的民警说，"山顶那座庙早就塌了，我们上去查看过，除了废墟什么都没有。"
"那小丽呢？她确实失踪了吧？"
"是失踪了。但我们倾向于认为是她自己离家出走了。最近村里的年轻人都往外跑，很正常。"
我急了："不是离家出走！真的有人在拐卖女孩子！"
"如果真有这种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但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存在拐卖行为。"民警站起身，"你好好养伤，有什么新情况再联系我们。"
民警走后，我气得够呛。明明有这么严重的犯罪行为，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晚饭时，三叔告诉我一个消息："明子，你奶奶的后事办完了，你是不是该回城里上班了？"
"我不回去了。"我坚决地说，"起码要等这件事查清楚再说。"
"什么事？"
"有人冒充山神拐卖女孩子的事。小丽的失踪绝对不是意外。"
三叔的脸色变了："明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村里的老人都说山神显灵是因为我们诚心不够。如果让他们听到你这么说，会出事的。"
"什么时代了还信这个？"
"你不懂。"三叔摇摇头，"村里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想办法安抚山神。如果你说是人为的，会引起恐慌的。"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村里人明明知道有女孩失踪，却没有人想过报警？为什么大家都默认这是山神娶亲，而不是犯罪行为？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
3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在村里走访调查。
我先去了小丽家。张大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伴早年去世，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
"大爷，小丽平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比如说要离开村子之类的？"
张大爷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小丽乖得很，从小就听话。她刚从技校毕业，还说要在家陪我过年呢。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