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拉着护士长的胳膊。
“孩子死了，她连个表情都没有！这正常吗？”
护士长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也带着困惑和怀疑。
我娘家那边的电话也开始轰炸。
“雨萱，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
“网上说你害死了晨晨，这是真的吗？”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我还没回答，我爸就抢过电话。
“从今天开始，我们林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杀夫害子，丢尽了我们林家的脸！以后别再联系我们！”
电话挂断了。
十分钟后，我妈发来一条微信。
“雨萱，爸爸气糊涂了，但是你真的......真的没害晨晨吗？”
我没回。
不知道哪来的记者，把话筒怼到我面前。
“林女士，你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责任吗？”
“没有。”
“你的意思是，孩子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说实话。”
“那你现在的心情如何？失去儿子，你难道不痛苦吗？”
我没理她，直接走了。
家门口聚集了更多人。
一些不认识的人，举着横幅。
上面写着“还孩子公道”、“严惩凶手”。
我从人群中穿过。
有人朝我吐口水，有人骂我“不得好死”。
进了家门，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林女士，我是市公安局的，关于陈志明案件，我们需要和你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4
我要求在自己的茶馆接受审讯。
“林女士，你确定要在这里？”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
“我们可以安排在局里，环境会更......”
“就在这里。”
茶馆在警察取证结束后，没再打理过。
我撕掉封条，推开门。
把茶宠放回柜台。
这里还保持着志明死后的样子。
年轻的警察坐立不安。
“林女士，你能不能先回答几个问题？关于你丈夫陈志明的死因......”
门外又聚集了一群人。
老警察明显有些无语。
“林女士，外面这么多人在抗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们爱抗议就抗议，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端起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
“这是大红袍，武夷山的岩茶，口感醇厚，回甘持久。”
“我们不是来品茶的！”
年轻警察忍不住了。
“陈志明是你的丈夫，陈晨是你的儿子，他们都死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放下茶杯，“我没有感觉。”
“至少......至少应该有点悲伤吧？”
年轻警察勉强挤出一句。
“林女士，我们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老警察拿出笔记本，“陈志明死亡当晚，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
“有人能证明吗？”
“晨晨可以证明。”
我顿了顿，“哦，不对，他已经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年轻警察拍了拍桌子。
“实事求是的态度。”
“你和陈志明的夫妻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没有太大矛盾。”
“那为什么网上有人说你发现了他出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