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是交易……”
“交易也有规则。” 他打断我,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履行所有夫妻义务。”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沈先生,你说清楚!”
“字面意思。” 他转回头,“法律承认的关系,没道理只挂个名头。”
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凉透。“我做不到。这婚不结了。”
车子猛地靠边停下,司机降下前后排隔断。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不结?” 沈砚的目光带着审视,“那你今晚去哪?回林家当你的出气筒?”
一句话戳中软肋。我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是啊,我能去哪?行李箱还扔在马路边,身上的礼服首饰全是借的。
“想清楚了。” 他淡淡道,“民政局就在前面。”
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一个喊不能妥协,一个说忍一年总比睡桥洞强。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我推开车门:“我答应。但一年后必须离婚,我净身出户,绝不纠缠。”
沈砚跟着下车,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扬起:“可以。”
民政局的灯光惨白,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现在领证?”
拍照时,摄影师皱眉:“新郎揽着新娘的腰。”
我身体绷紧想退,沈砚的手突然贴上腰侧,温度透过缎面传过来,烫得我一哆嗦。“别动。”
他的气息落在耳边,带着雪松味。
我僵在原地,耳尖红透,只能死盯着镜头。
快门按下的瞬间,我瞥见他唇角微勾,淡得像错觉。
拿到红本本,封面的烫金字刺得眼疼。
沈砚突然捏住我下巴转过来,指尖温度烫得吓人:“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沈太太。”
我慌得挣开:“知道了。”
他看着我发红的耳根,忽然低笑:“别想着逃。”
第二章 他的温柔陷阱
车窗外的街景越来越荒凉,最后拐进爬满蔷薇的石板路。
铁艺大门打开时,我倒吸一口凉气 —— 这哪是别墅,分明是座庄园。
“太太,这边请。” 管家躬身引路。
“我不是……”
“嗯?” 沈砚回头瞥我,我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行李箱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我踉跄着跟上。
这不是临时住处,分明是精心布置的家。
客厅的水晶灯晃眼,墙上油画的落款,是我只在画册里见过的名字。
“先生,太太的行李已经送到主卧了。”
“主卧?” 我猛地抬头,“我住客房就好。”
管家看向沈砚,他松着领带漫不经心地瞥我:“主卧带独立卫浴。”
“我……”
“上去看看。” 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率先踏上楼梯。
丝绒地毯吸走了声音,我的心跳却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推开主卧门,我像被钉在原地。
墨绿色丝绒窗帘和我晚宴穿的礼服是同色系,梳妆台上摆着全套海蓝之谜,衣帽间挂满未剪标的高定,尺码像是为我量身定做。
“这些是什么?” 我声音发紧。
“先生特意按您肤质选的日用品。” 管家解释。
“拿走!” 我提高音量,胸口发闷,“我们说好的,只是提供住处。”
“怎么了?” 沈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换了灰色羊绒衫,手里拿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