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偶尔可以喷喷。”
我一贯不喜欢用香水，所以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郭思远突发奇想要送我这个。
眼下我才恍然，于是笑了笑，问道：“姜小姐也喜欢用这款？”
3
郭思远与我四目相对。
大概是我嘴角的笑意太刺眼了，刺眼的郭思远现在就想将我欺负哭出来。
“姜绵回国，我送她的一份礼物，权当是补偿过去三年没送她礼物的亏欠。”
他说完走到我身旁，放下一提果篮。
我没问他为什么要送姜绵云朵形状的行星。
也没问那抹郭家的传家玉镯为什么会戴在姜绵的手上。
更没说我被那些追来庆功宴上想见郭总一面的人极尽侮辱。
出医院途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色垂暮的江边。
郭思远加快步伐想牵起我的手，我疾走了起来，努力挣脱递来的牢笼。
两人很快走到迈巴赫旁，郭思远没带司机，自己坐上驾驶位。
拉开副驾驶车门的瞬间，我注意到位置被调整得格外靠后。
座位上甚至还遗漏了一双黑丝。
而车内，更是一股令人窒息的熟悉浓香。
我犹豫一瞬，拉开车门径直坐到了后座。
郭思远皱起眉头，用命令式的语气开口道：“坐到前面来。”
“我怕姜小姐介意。” 我知情识趣地扮演着一个 “小三” 的形象。
说完后，我甚至笑了笑说：“郭总如果需要我离开，随时告诉我。”
郭思远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压下愠怒：“江雾眠，别闹。”
“你说这些话除了刺激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嘲讽一笑，有些尖锐的开口：“郭总难道会被刺伤吗？”
受伤的人，从头到尾明明只我一个而已。
郭思远握紧方向盘，额角太阳穴轻轻抖动，他往内后视镜看去。
却看到我面露嘲讽，讥诮开口：“郭总，您总不可能爱上我这个‘替身’了吧？”
我承认，这句话是我最后的一次勇敢。
我奢望得到郭思远不同以往的回应，问出那句话的瞬间，我甚至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替身就是替身怎能妄想翻身呢？
郭思远漠然地收回视线，嗤笑道：“江雾眠，你可真自作多情？”
那模样就像是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屈辱感让我顿时低下了头，假作不经意的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刷着新闻博客。
郭思远薄唇微启，说出更加伤人的话：“你要是觉得一个月十万房费不够用？那以后换成……”
姜绵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郭思远顿住，脸上凛然寒意尽收，接通电话那一瞬间，只剩温柔：“绵绵！”
“思远。” 姜绵娇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我脚崴了，走不动路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他几乎毫不犹豫：“好，位置发我。”
我被郭思远赶下了车：“自己打车。”
这一次，他毫不遮掩自己要去找姜绵的事实。
迈巴赫驶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我任凭冰冷的雨滴砸在身中，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郭思远连一把雨伞，都忘了给我。
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等了三个小时，出租车才姗姗来到高速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