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轱辘碾过地板那刻,郭思远迷糊着拽我手腕:“去哪?”
“买蛋糕装饰。” 我晃了晃空行李箱。
男人翻身把我压进床垫:“开我车去。”
“生日宴见。” 我扯出他最爱的温顺笑容。
引擎声消失的刹那,我抓起箱子狂奔。
出租车拐上高架桥时,狂风卷着头发糊了满脸。
“去机场。”
手机连续响起三十次震动,我勾选郭思远所有联系方式,按下红色删除键。
把整个副驾车窗摇到最底,对着后视镜里的城市比中指:“盛京,郭思远,永远滚出我的世界!”
9
另一边正为两个小时后的生日宴,准备礼物的郭思远心忽然猛地坠痛了下。
一种缺失了世界上最重要东西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按了按眉心,对着面前的柜姐说:
“所有的珠宝都给我包起来!”
施华的负责人愣了瞬:“是新款首饰和高定珠宝都包起来吗?”
“嗯。”
郭思远微微颔首,既然要为我庆生,那排场自然不能小。
他随手拨通我的电话,一想到等会收到礼物我高兴的模样,唇角就不自觉上扬。
可手机震动半响,只传来阵阵机械女声。
我居然没接自己电话?!
这通电话让郭思远有些烦躁起来,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关机,不接他电话的。
三年前,郭思远包养我时,清晰明了对我表明了,必须随到随叫,不能断联。
否则江薄川就别想在盛京的医院待下去。
所以,自那之后我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
可现在……
郭思远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郭思远愣了瞬,唇角笑意难掩激动:“雾眠……”
“思远!”
姜绵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
不是我。
郭思远唇角笑意消退,压住心底的情绪,问道:“怎么了绵绵?”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满是委屈:
“思远,我刚缝完针,好疼啊!”
郭思远呼吸一窒,慌乱道:
“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过来!” 得到地址后,郭思远匆忙离开。
等到了病房,姜绵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她精致的脸格外苍白。
见到郭思远,她扯出一抹笑:“思远!”
她勉强的笑容让郭思远心脏刺痛不已,他握住姜绵的手:
“怎么会严重到要做手术?”
姜绵眼眶微红:“今天我在外逛街,碰巧看见江雾眠拎着行李箱往机场方向走,我就问了几句。”
“结果她因为不想搭理我,和我发生冲突,故意打伤我后径直往登机口跑去了。”
“思远,你不要怪雾眠,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郭思远瞳孔倏然缩紧,怒火如海浪般席卷:“她倒是长本事了!”
他又给我打电话,但还是关机。
他抵了抵腮,压住心中的怒火,尽力温柔地安抚道:
“绵绵,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我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来陪你。”
他叫来医生好生照看姜绵,却没看到姜绵眼底划过的一抹戏谑。
江雾眠,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输家。
处理完姜绵的事后,郭思远怒气冲冲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