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什么？小雨死了？"
"对，就在这里。"赵小宇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就在您父亲死的地方。我哥说这是报复，报复我不听话，报复我想要举报他。"
难怪陈墨轩这三年来一直在找我，一直想要赎罪。
他不仅失去了师父，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证据在哪里？"我问。
赵小宇走到厂房的一个角落，推开一堆废弃的机器，露出一个铁箱子。
"您父亲很聪明，他把证据藏在这个暗格里。"
箱子里有录像带、照片、还有一些文件。
我打开一盒录像带，用赵小宇带来的便携播放器观看。
画面中，赵天豪正在残忍地杀害一个女孩。
我差点吐出来。
"一共有五个受害者。"赵小宇说，"包括您父亲发现的三个，还有后来的小雨，以及最近的一个女孩。"
"最近？"
"上个月，一个大学生失踪了，警察到现在还没找到。但我知道，是我哥干的。"
我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这些证据足够判他死刑了。"
"是的，但是..."赵小宇犹豫了一下，"苏小姐，您知道我哥现在在做什么吗？"
"什么？"
"他在竞选市议员，而且胜算很大。一旦他当选，这些证据就更难起作用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没用的。"赵小宇摇头，"警方里有我们家的人，而且这些录像带已经很旧了，技术鉴定很容易被质疑。"
"那你想怎么办？"
赵小宇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除掉他。"
"什么意思？"
"杀了他，为所有的受害者报仇。"
我愣住了。
"你要我杀人？"
"不是您杀，是我杀。"赵小宇说，"但我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帮助？"
"我哥一直想见您。"
"见我？为什么？"
"因为您是苏建国的女儿，他想确认您知道多少真相。如果您威胁到他，他就会杀了您。"
我感觉后背发凉。
"所以他一直在监视我？"
"是的，包括您和陈墨轩交往，他都知道。"赵小宇说，"他让陈墨轩接近您，就是想通过陈墨轩监视您。"
"什么？"我震惊地瞪大眼睛，"陈墨轩是被派来监视我的？"
"您不知道吗？"赵小宇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您已经知道了。"
我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陈墨轩接近我，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监视我。
"那...那他说爱我，也是假的？"
赵小宇不忍心地看着我："苏小姐，我不知道他对您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接近您的任务，就是监视您，确保您不会威胁到我哥。"
就在这时，厂房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赵小宇脸色大变："不好，有人来了。"
我们赶紧收拾证据，但已经来不及了。
几个黑衣人冲进厂房，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和赵小宇有几分相似，但眼神阴冷得像毒蛇。
"小宇，你真让我失望啊。"赵天豪冷笑着说，"居然背叛自己的哥哥。"
"赵天豪！"我愤怒地看着他，"你就是杀我父亲的凶手！"
"苏建国的女儿。"赵天豪打量着我，"长得还挺漂亮，可惜...今晚之后，你就要去陪你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