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手枪：【游戏结束了。摘下你的面具。】
面具人发出一声怪笑：【哦，秦法医，游戏才刚开始。】
他按下音乐盒上的某个按钮，熟悉的旋律响起——那是我小时候最爱的摇篮曲。
与此同时，仓库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十几个屏幕，同时播放着不同画面：我进入停尸间的监控录像（明显是伪造的）、我电脑删除监控记录的日志、甚至还有我和林妍的对话被剪辑成我在策划什么的"证据"。
【完美的栽赃，不是吗？】
面具人得意地说，【当这些明天出现在局长桌上，你觉得林妍还会相信你吗？】
我扣动扳机，子弹击中面具人手中的音乐盒。
音乐戛然而止，面具人却大笑起来：【太迟了，备份已经送出去了。】
就在这时，仓库侧门被撞开，林妍带着特警冲了进来：【警察！放下武器！】
面具人转身就跑，我追上去，却在拐角处被他伏击。
我们扭打在一起，面具在搏斗中脱落。看清他的脸那一刻，我如遭雷击——那是技术科的小张！
【意外吗？】
他狞笑着，手中多了一把刀，【十五年前那晚，我只是个帮忙放风的少年。你父亲看到了一切，却选择保持沉默。现在，轮到你了...】
林妍的枪声响起，小张应声倒地。
音乐盒摔在地上，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林妍父亲（现任警察局长）站在血泊中，旁边是两具尸体。
3
小张的血溅在我的白大褂上，温热黏稠。
林妍持枪的手微微发抖，目光却死死盯着地上那张从音乐盒里掉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站在血泊中的年轻警察，有着与她父亲一模一样的轮廓。
【这不可能......】林妍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弯腰捡起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20070315，林正雄，收钱办事"。】
林正雄，正是现任警察局长的名字，林妍的父亲。
仓库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妍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秦明，你得离开。现在。】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照片上是我父亲，而你是唯一能证明他清白或定罪的人。】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如果警局其他人先找到你......】
我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警察系统内部真有腐败，我现在就是最大的威胁。
【跟我一起走。】我说。
林妍摇头，眼中闪烁着痛苦与决绝：【我得留下来查清父亲的事。但你需要这个——】
她塞给我一部一次性手机和车钥匙，【去城南的'晨光'汽车旅馆，用'陈医生'的名字登记。24 小时内我会联系你。】
脚步声已经逼近仓库门口。
林妍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相信我，秦明。】
我从仓库后窗翻出时，听到前门被撞开的声音。
夜色成了我最好的掩护，林妍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树丛后。
车内有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是林妍惯用的香水味。
我发动引擎，驶入黑暗。
后视镜中，警车的蓝红闪光渐渐远去。
晨光旅馆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
前台是个睡眼惺忪的老头，对我的深夜造访毫无兴趣，收了现金就把 307 的钥匙丢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