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暂时麻痹了伤口的疼痛。
“傅总，”我放下酒杯，舔了舔嘴唇，“现在，我算是你的人了吗？”
他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身边，不留废物。”
“想留下来，就拿出你的价值。”
第二天，他就给了我证明“价值”的机会。
他带我去了他的地下拳场。
一个被他怀疑的场子负责人，被铁链吊在半空中，浑身是伤。
傅承业将一把带血的鞭子扔到我脚下。
“他吞了我三百万。”
“打到他还出来，或者，打死他。”
他坐在沙发上，像上次在拍卖会一样，慵懒地交叠起双腿。
周围的小弟都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好奇和不屑。
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我捡起鞭子，掂了掂分量。
然后，我走向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我没有抽他。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你老婆孩子，在西郊的废弃工厂里。”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直起身，对着傅承业笑了笑。
“傅总，打人多没意思。”
“杀人，才是我最擅长的。”
说完，我反手握住鞭柄，用尽全力，狠狠抽向那个男人的太阳穴。
“嘭”的一声闷响。
世界安静了。
傅承业的眼中，终于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真正的兴趣。
第2章
我成了傅承业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指向哪里，我就杀向哪里。
我为他清理门户，为他摆平对手，为他谈下最棘手的生意。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道上的人都开始叫我“江姐”，甚至有人说，我是傅承业的“影子皇后”。
可我知道，我依旧是他养的一条狗。
一条随时可以被舍弃的狗。
他会带我出席各种场合，向所有人炫耀他的“新玩具”有多么野性难驯。
他也会在我忤逆他的时候，把我关进地下室，一关就是三天三夜。
有一次，我因为擅自改动了他的一个计划，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触犯了他的权威。
他把我绑在刑架上，亲自用鞭子抽我。
“江影，记住你的身份。”
“你是我的狗，狗就要听主人的话。”
鞭子撕开皮肉，旧伤叠着新伤。
我却笑了。
“傅承业，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早晚会杀了你。”
他果然被我的话激怒，下手越来越重。
我被打得意识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全身的伤口都被仔细处理过，涂上了最好的药膏。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傅承业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看，但眼神却没有焦距。
见我醒来，他放下书，端起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张嘴。”
他的语气生硬，像是在命令。
我偏过头，避开了。
“我说了，我恨你。”
“我不会吃你给的任何东西。”
他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把碗放下了。
“江影，你爸当年，也像你这么倔。”
他突然提起我爸，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