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镜男没想到唐小天敢反扑,一时间手忙脚乱。无忧则冲过去解唐爷爷的绳索,可绳索捆得太紧,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你们这些小崽子!”眼镜男怒极,掏出手枪。唐小天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扳手砸过去,眼镜男躲避时,手枪走火,擦着无忧肩头飞过。

唐爷爷趁着混乱,大喊:“小天,带无忧从应急通道走!秘钥我藏在……”话未说完,就被眼镜男狠狠踹倒。

无忧红了眼,少林拳法耍得虎虎生风,这次他不再留手,招招直击要害。眼镜男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仍嘴硬:“小和尚,你今日坏我好事,来日必让你付出代价!”

唐小天扶着唐爷爷,冲无忧喊:“无忧,先撤!警察快来了!”

无忧看局势暂时可控,这才撤到应急通道。三人刚跑出工厂,警笛声由远及近。眼镜男狠狠瞪他们一眼,钻进小巷逃之夭夭。

警局里,做笔录时,唐爷爷拉着无忧的手,满是感激:“小师傅,多亏你救了我和小天。若不嫌弃,以后常来唐家做客。”

无忧腼腆一笑:“唐爷爷客气了,路见不平,本就该出手。”

从警局出来,天已大亮。唐小天蹦蹦跳跳地给无忧介绍城市风光,唐爷爷在旁慈爱地看着。可无忧望着车水马龙,却想起师父,想起山上的晨钟暮鼓。

“小天,唐爷爷,我想回少林看看师父了。”无忧突然说。

唐小天虽不舍,却也点头:“等你看完师父,一定要回来找我玩!”

唐爷爷摸摸无忧的头:“好孩子,若想通了要下山,唐家永远欢迎你。”

无忧重归少林时,山门依旧,晨雾如纱。师傅站在台阶上,笑意温和:“徒儿,山下一行,可有所悟?”

无忧低头看着自己的僧袍,又望向远处山峦:“师傅,无忧见过了善恶,也懂了大爱不全在山上。可……”他指尖摩挲佛珠,“江湖的恶,比我想的复杂。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师傅抚他光头:“善恶本就难辨,只要心向光明,便不算错。若想再下山历练,师傅仍支持你。”

无忧抬头,阳光洒在脸上,他仿佛看见山下的唐小天在招手,看见眼镜男未被绳之以法的阴影,看见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他握紧拳头,眼神渐明:“师傅,我想再试试。我想守住那份善,也想让更多人看见善。”

师傅微笑着点头,远处的钟声响了,一声又一声,似在为无忧的选择鸣响。而山外的江湖,眼镜男正躲在阴暗角落,咬牙切齿:“小和尚,唐小天,你们给我等着……”

唐小天在家摆弄着新收到的少林玩偶,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他跑到窗边,看见熟悉的黑色轿车,心跳陡然加快。他不知道,无忧是否已经出发再入江湖,也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是更凶险的阴谋,还是新的转机。风掠过窗帘,故事,仍在继续……

无忧告别师父,再次踏上前往唐家的路。山风掠过他的僧袍,带着山林的气息,可他的眼神却比上次下山时坚定许多。他把师傅新给的平安符塞进锦囊,指尖摩挲着佛珠,似在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