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总。”
宣布完,薄时谦脱下西装外套,裹住白染樱,打横抱起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心头像塞满浸水的棉花,沉重窒息。
我强撑着,对围观同事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散了吧。”
几个相熟的同事,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怜悯。
自此,白染樱全面接管薄时谦的生活起居。
薄时谦甚至让白染樱住进他的别墅,美其名曰 “24 小时工作需求”,开出双倍工资,逼她辞掉夜场工作。
她说办公室沙发太硬,薄时谦眼都不眨。
“按白秘书的意思换。”
我站在门口,看着工人将我精心挑选的沙发抬走。
别墅里,白染樱拿起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偶兔子。
“这个旧了,扔了吧。”
薄时谦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
“只要你高兴,都随你。”
我的指尖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那只兔子,是他年少失眠时,我一针一线缝的,里面塞的是昂贵的防过敏羽绒棉。
如今,它被随意丢进垃圾桶。
公司和 “家”,都变得面目全非。
我利用停职时间,默默收拾好行李。
正联系房东退租,手机响起。
薄时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6.“SK 项目出事了,立刻回公司。”我赶到公司时,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推门而入,一盏茶杯裹挟着劲风砸在我额角,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薄时谦搂着眼眶通红的白染樱,眼神冰寒刺骨。
“时瑾夏,你就是这么照顾樱樱的?把所有工作丢给她!现在项目出大纰漏,对方要报警抓人!你说怎么办?”
白染樱抓着他衣袖,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薄总,合同是我弄错的,责任在我,我愿意承担。”
薄时谦薄柔擦掉她的泪。
“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转向我,目光森冷如刀。
“樱樱胆子小,等警察来,你认下这件事。”
“最多两天,我保你出来。”
我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曾几何时,我经手的合同出问题,明明是甲方之过,他却力排众议,为我洗刷冤屈。
如今,为了白染樱的失误,他眼都不眨,就要推我顶罪。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我不愿意呢?”
薄时谦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时瑾夏,想想你弟弟,你没得选。”
我盯着他几秒,忽然扯出一个极淡、近乎破碎的笑。
“好。”
薄时谦见我应下,语气缓和些许。
“放心,我很快接你出来。”
警察很快进来,带走了我。
我以为只是四十八小时。
然而,在拘留所里,我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辱骂、唾沫、拳头雨点般落下。
女囚揪着我的头发狠狠撞向冰冷墙壁。
我被逼睡在肮脏的墙角,被迫喝下马桶水,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毒打。
夜晚,当一切沉寂。
我蜷缩在角落,咬着牙默默计数。
撑不住时,就回想和弟弟、妈妈在一起的薄暖时光。
那时的我,家庭尚在,爱人在侧,以为未来尽是光明。
不知何时,幸福如指间沙,流逝殆尽,只剩冰冷。
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