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路上,两人聊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和陈深学长谈恋爱都不告诉我!” 阮书禾佯怒。
“快毕业才在一起的,那时你已经在国外封闭训练了。” 我解释,声音带着一丝怅然。
“本想等你回来直接带他见你…… 没想到……”
短短几年,从甜蜜到绝望,再到麻木沉沦,最终重燃希望。
我望着车窗外飞逝的异国风景,心早已飞向那家疗养院。
第二天一早,我精心打扮。
镜子里的人,眼底带着紧张与期待。
阮书禾开车接上我,驶向郊外的疗养院。
阳光很好。
填完探视申请,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腔。
我一步步走向那个房间号,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站在房门外,我的手心全是汗,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放松,深呼吸。” 阮书禾轻声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拧动了门把手。
房间明亮整洁。
窗边,站着一个穿着宽大病号服的清瘦背影。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脸,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和显而易见的困惑,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他微微蹙眉,陌生的目光扫过我激动的脸庞。
“你是谁?”
第 9 章
“病人颅内积血严重,压迫了部分神经,导致记忆缺失。” 医生翻看着报告,语气平静。
“配合康复治疗,是有希望恢复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方才陈深看我时那陌生的眼神像冰锥刺进心口。
我走出诊室,阳光落在走廊尽头,一个念头清晰起来。
既然他忘了,那就重新开始。
A 市。
裴叙白从昏沉中醒来,身下是柔软的床铺。
昏迷前似乎有人悉心照料,他心底泛起一丝暖意,急切地摸到手机。
屏幕亮起,置顶信息来自苏沫。
“叙白哥哥,粥在锅里保温,醒来记得喝哦!”
没有我的,一条都没有。
愧疚感漫上来,他想起苏沫近日因他遭受的网暴,主动约了她晚餐。
夜幕低垂,苏沫一身素白长裙,妆容清淡,站在餐厅门口时,裴叙白恍惚看到了初遇时的模样。
“叙白哥哥!” 苏沫像归巢的鸟扑进他怀里,泪水瞬间打湿了他昂贵的衬衫前襟。
“那些人骂得好难听……”
裴叙白看着怀中委屈哭泣的白月光,心尖发软,温言细语地哄了许久。
苏沫趁机依偎着他,声音带着试探的甜腻。
“叙白哥哥,他们骂我是小三,只要你发个声明,说我们是在你和乔若梨分手后才在一起的,就没人敢乱说了。”
裴叙白沉吟片刻。
找到我之前,确实需要稳住苏沫。
他点头应下,吩咐助理立刻发布声明,坚称与苏沫是自由恋爱,绝无脚踏两条船。
声明一出,舆论瞬间分化。
部分人偃旗息鼓,另一部分嗤之以鼻,知情者更是暗笑这裴家少爷编故事的本事。
苏沫的日子却好过了不少。
走在街上,指指点点的目光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虚伪的奉承。
“裴叙白这个混蛋!” 阮书禾刷到声明,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我早已麻木,淡淡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