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受了委屈回来,她都要向裴叙白哭诉。
起初他耐心安慰,次数多了,便只剩下敷衍。
我离职后,裴叙白的公司接连丢了好几个重要项目,如今全靠裴氏总部输血维持。
裴叙白点开邮箱,一封匿名邮件静静躺着,附带着一段视频。
“你信不信不管我做什么叙白哥哥都会站我这边。”
苏沫的声音清晰传来。
画面里,她亲手将水泼在自己身上。
我自始至终,连她衣角都未碰到。
接着是他自己怒气冲冲地赶来,质问我,然后绝情离去。
他当时都做了什么?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这段时间他疯了一样寻找我,杳无音信。
看到这匿名邮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急切回复。
“你认识乔若梨?她在哪?”
石沉大海。
苏沫回到家时,裴叙白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她习惯性地凑过去想撒娇。
“叙白哥哥,今天……”
裴叙白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点开手机屏幕,将那段视频完整地播放给她看。
伪装被戳穿,苏沫脸上掠过一丝恼怒,随即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叙白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爱你了……”
裴叙白审视着她,第一次觉得这张清纯的脸下,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算计。
为了挽回,苏沫推掉所有邀约,每日洗手作羹汤,不经意地展示手上烫出的水泡,配上软语温存。
裴叙白看着那双含泪的眼,心又软了,觉得她只是缺乏安全感。
Y 国阳光明媚,陈深的恢复进度喜人。
记忆仍需时间,身体机能已基本恢复正常。
我在 Y 国购置了房产。
陈深出院后,拒绝了陈家安排的住所,理所当然地搬进了我的家。
陈父陈母看着儿子这副 “恋爱脑” 模样,觉得两家的联姻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开始接手部分家族产业,与陈深同居后,过上了朝九晚六的职场生活。
陈深不愿赋闲,陈家拗不过他,给了他一些线上项目。
他完成得又快又好,剩余时间便去超市采购新鲜食材,亲自下厨。
我下班回家,总能看到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记忆的碎片也在慢慢回归。
他想起了走失后被福利院收留,院长待他如亲子,鼓励他读书。
他靠勤工俭学上了大学。
关于我的部分,大多模糊,只记得一些零散的背影,我在前方与朋友笑闹,他在远处静静凝望。
原来,他曾经是个暗恋者。
这天苏沫受邀参加晚宴,主办方希望她能带上裴叙白。
她自信满满地应下,晚上回家提起时,却遭到拒绝。
“为什么呀叙白哥哥?我都答应人家了。” 苏沫语气带着不满。
裴叙白正为公司几个被截胡的项目心烦,闻言更加不耐。
“有会要开。”
苏沫不想在名媛圈丢脸,退而求其次。
“那你开完会,最后过来露个面总行吧?”
裴叙白勉强同意。
晚宴上,苏沫周旋于宾客间,享受着众星捧月的虚荣。
一位素来瞧不起她的富太太故意发难。
“裴少呢?不是说要带来吗?该不会对你失去兴趣了吧?”
苏沫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