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后,他们又以“孝顺”为名,每月榨取我一半的工资,说是替我存着,结果全贴补给了游手好闲的陆鸣。
现在,他们竟然想把我的房子也抢走。
“我再说一遍,房子,不可能。”我一字一顿,眼神冰冷,“这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打主意。”
说完,我拉着行李箱就往主卧走。
那是我留给自己的房间,里面还有我的一些旧物。
“你站住!”陆建军在我身后怒吼,“你还想住下?工作都没了,一个大男人跑回家里啃老,我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么把房子过户给小鸣,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对!滚出去!”陆鸣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立刻冲我吼道,“这是我的家,不欢迎你!”
赵桂芬也在一旁帮腔,声音尖利:“陆哲,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一套房子都不肯给你弟,你还是人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看着眼前这三张因为贪婪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消散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不是家人,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和压榨的工具。
好,很好。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行啊,我走可以。但是爸、妈,你们想清楚,你们现在住的,可是我的房子。让我滚,你们是不是也该麻利点,跟我一起滚?”
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桂芬的声音都在发抖,“你要把我们赶出去?你这个不孝子!天打雷劈啊!”
陆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陆鸣反应快,他一把拉住赵桂芬,对着我色厉内荏地喊道:“陆哲,你别太过分!爸妈养你这么大,你让他们睡大街吗?你就不怕被邻居戳脊梁骨?”
“过分?”我冷笑一声,拉开主卧的门,把行李箱扔了进去,“你们要把我唯一的安身之所抢走,送给你这个废物弟弟当婚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你们逼着我滚出自己买的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
我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如刀,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这房子,我想给谁住,就给谁住。不想让我住,可以,你们三个,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我的态度强硬至极,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陆建军和赵桂芬彻底懵了。他们习惯了我逆来顺受,习惯了我对他们的予取予求。他们从没想过,有一天我敢如此决绝地反抗。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赵桂芬最先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啊!辛辛苦苦拉扯大,现在要为了套房子,把亲爹亲妈赶出家门啊!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啊!”
陆建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好,好得很!陆哲,我没你这个儿子!”
“断绝关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可以,去民政局办个手续,或者去法院起诉,我随时奉陪。别忘了,断绝关系后,你们可就一点住在我这里的理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