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见陈宝林宫中人?”
我摇头。
“没看见陈宝林宫中的人。”
陈宝林眼中最后一点光灭了。
“不过,”我顿了顿,“看见一个小太监,抱着个食盒,从……李婕妤宫里的角门溜出来,鬼鬼祟祟往御膳房后门去了。”
死寂。
李婕妤尖利的声音炸开。
“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皇帝的目光像冰刀子。
射向李婕妤。
“拖下去!严审!”
李婕妤的哭喊求饶声被拖远。
陈宝林瘫软在地。
泪流满面。
看向我的眼神。
复杂难辨。
皇帝安抚地拍着张贵妃的手。
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躺赢……”
“臣妾在。”
“你倒药渣,倒得挺远。”
我垂着眼。
“药味冲。怕冲撞了贵人。”
皇帝没再说什么。
一场闹剧收场。
李婕妤宫里搜出了没用完的山楂粉。
还有模仿陈宝林笔迹的练习纸。
人赃并获。
李婕妤被打入冷宫。
陈宝林受了惊吓。
一病不起。
张贵妃成了最大的赢家。
皇帝怜惜。
赏赐加倍。
我依旧缩回我的角落。
喝完最后一口汤。
胃里踏实。
开春。
张贵妃的肚子像吹气似的鼓起来。
脾气也更坏。
一个宫女奉茶时手抖了一下。
溅出几滴。
被拖下去。
打了三十板子。
抬出去时。
后背血肉模糊。
气若游丝。
宫里人人自危。
我减少了出门。
只在清晨。
宫人洒扫前。
去御花园最僻静的角落。
打一套八段锦。
动作舒缓。
配合呼吸。
小宫女跟着学得有模有样。
“主子,这套路真神了!我原先早起总头疼,现在好多了!”
“活动开了就好。”
一天早晨。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