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发现让我成了研究院的 “香饽饽”。博士们对着脑波图谱一筹莫展时，我能说出张老师批改作业时总爱哼的那首老歌；他们分析李医生的行为模式时，我知道他口袋里的手机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就这样，我这个连 PCR 仪都不会用的半吊子，硬是在人均博士的研究院混了个 “特聘研究员” 的头衔，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给丧尸当 “翻译” 的。
“哥，发什么呆呢？” 小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探险队的橙色工装服，裤腿上沾着泥土，腰间别着一把匕首，手里拿着最新的任务清单。
我把探险报告递给她，指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平安镇坐标：“最新消息，这里发现了两个有人类记忆的丧尸，脑波频率和张老师他们很像。”
小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会不会是爸妈？”
“不好说，”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审批单，上面有王博士的签名，“但我申请到了中型探险队一个月的护卫额度，我们可以去看看。”
小雨一把抢过审批单，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队长，我们马上准备出发。”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我一直没舍得扔，里面存着我们一家人的合照。这次去平安镇，不管结果如何，都该是最后一次了。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没有我认识的人了。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闻到了老家院子里桂花树的香味。
2 老宅的记忆碎片
装甲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颠簸得厉害。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荒凉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路边的房屋大多已经破败不堪，偶尔能看到几只丧尸在漫无目的地游荡，它们的动作迟缓，眼神空洞 —— 这是研究院资料里最常见的丧尸形态，没有自主意识，更别说什么记忆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平安镇了。” 驾驶员老周的声音传来，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探险队员，脸上刻满了风霜，眼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战术背心里的样本采集管硌得肋骨生疼。小雨坐在我旁边，正低头检查着她的弩箭，这是她最擅长使用的武器，精准度极高。她的手指在箭簇上轻轻摩挲，那枚缺角的玻璃弹珠串在箭尾，是去年在玉米地捡的，她说像小时候爸给她买的那串。
装甲车慢慢驶入平安镇，镇口的牌坊已经有些倾斜，上面 “平安镇” 三个字的漆掉了大半，显得有些斑驳。穿过牌坊，我们沿着熟悉的路往老宅走去。记忆里这条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夏天的时候浓荫蔽日，现在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老宅的屋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青瓦错落有致，烟囱里却冒出了淡淡的炊烟。院子里的桂花树长得比以前高大了许多，枝叶茂盛，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细碎的金桂落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哥，你看，院门是开着的。” 小雨指着老宅的方向，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弩箭已经搭在了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