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今天怎么有空约我？项目后续有什么问题？”
我手心都是汗。
面前的柠檬水一口没动。
“陆总，”我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今天约您，是想问点……私事。”
“哦？”他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显出兴趣，“冷小姐请说。”
“是关于……两个月前，我们项目庆功宴那晚。”我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他神色如常，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回忆：“那晚？很热闹。冷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酒量让人佩服。”
“我喝多了。”我直接说，“断片了。”
他笑了笑：“是喝了不少。后来还是我扶你去洗手间的，记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他扶的我！
“后来呢？”我追问，声音有点紧。
“后来？”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动作从容，“我看你实在不行了，就问了酒店服务生，用你的身份证开了个房间，想让你休息一下。”
“然后呢？”我盯着他。
“然后？”他放下杯子，看着我，眼神坦荡，“我把你送到房间门口，把房卡交给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帮你刷开了门。”
“你……没进去？”我问。
他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冷小姐，”他身体靠回椅背，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你希望我进去吗？”
我脸一热。
“陆总，我没开玩笑。”我板起脸。
他收敛了笑容，看着我：“好。那天晚上，我把你送到1608房间门口，帮你开了门。你当时……确实醉得很厉害，拉着我的胳膊，说……”他顿了一下，“说谢谢我，还说……我很好。”
我心跳加速。
“然后呢？”
“然后，”他眼神平静，“我扶你到床边坐下，给你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你好像……吐了，弄脏了地毯一点。我帮你叫了客房服务清理。做完这些，我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你靠在床头，好像睡着了。我把房卡放在你床头柜上，带上了门。”
他说得很详细。
很合理。
没有破绽。
“就这样？”我不死心。
“就这样。”他点头，“冷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很欣赏你，但趁人之危这种事，我不屑做。”
他的眼神很坦荡。
不像说谎。
“那……后来有人给我发短信，说房卡在我包里……”我试探着。
他皱眉：“短信？我没发过。我确定房卡放在床头柜了。”
不是他？
那发短信的是谁？
“你确定……没进房间？”我又问了一遍。
他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
“冷瓷，”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语气有些复杂，“我知道你突然问这个，肯定有原因。如果……我是说如果，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直说。”
他话里有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真的不知道。
“没什么。”我拿起包，“谢谢陆总，打扰了。”
“冷瓷！”他叫住我。
我回头。
他眼神深邃：“保护好自己。有些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意有所指。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李总。
走出咖啡厅。
阳光刺眼。
我一阵眩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