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淡淡的,直到那个叫白凝的女人出现。
她总在我们约好吃饭时打来电话,邹平接起电话的瞬间,眼神会变得柔软。
三个月后,他红着眼圈说:
“对不起,我爱上她了。”
一年后,白凝涂着正红口红找到我,坐在咖啡馆里搅动着拿铁,语气漫不经心:
“邹平我攻略完了,我要走了,就留给你吧。”
她走得像阵风。
邹平开始酗酒,家里的酒瓶堆成小山。
我去照顾他的那个雨夜,他攥着我的手腕,嘴里全是白凝的名字。
天亮时,床单上的污渍像朵腐烂的花。
后来我发现怀孕了。
邹平拿着孕检单沉默了很久,喉结滚动着说:“结婚吧。”
女儿出生那天,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家伙抱给他,
他愣了半天,嘴角竟牵起个浅淡的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对孩子露出温情。
结婚五年,他从不碰我。
直到女儿四岁生日那天,他应酬回来满身酒气,突然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老婆,辛苦你了。”
那晚之后,我以为冰山终于化了。
可是变故来得如此之快……
女儿五岁那年深秋,突然烧到四十度。
邹平冲进病房时,我正用毛巾给孩子降温
他一把推开我,眼底全是红血丝:
“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我没说话,只是守在病床前,
一遍遍换着额头上的湿毛巾。
三天后烧退了,女儿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
“这破床硌死我了。”
那个会奶声奶气说“妈妈擦汗,辛苦”的孩子,也随着那场高烧一起蒸发了。
她抢我的梳子,把我新买的裙子剪得稀烂,吃饭时必须要邹平喂,否则就掀翻桌子。
而邹平每次都顺着她的心意
他会笑着把她抱到腿上,一口口喂她吃虾,转头对我说:“你别总跟孩子计较。”
我真的很难过,
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我没照顾好孩子,导致孩子高烧,所以才会这样的
我加倍的对她好,可我越这样,她就越发使坏
邹平也跟她一样,仿佛我是个外人
现在想起来,那分明是久别重逢的纵容。
5
我的晓晓,
我真正的,会在阳光下咯咯笑着扑进我怀里的晓晓,
在病床上睁开那双陌生眼睛的那一刻,
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个鲜活无辜的小生命,就这样被冰冷的“系统”,无声无息地抹杀了!
而邹平……
这个我用整个青春、用十年卑微追逐换来的丈夫,
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他还欣然接受了这个占据幼女身体的“灵魂”
他用我女儿的身体,满足着他那令人作呕的的欲望!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瞬间将我吞没。
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才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悲鸣硬生生堵了回去。
咸腥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