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我们喜欢她啊,要不是看她骚得很……」
「算了,凑合玩儿吧。当个乐子了。」
6.
正如我所料,白琳的团宠生活开始出现不和谐。
最先崩溃的是她的作息。
表演系课少,她习惯了晚睡晚起。
但沈子穆的舍友们,有的是体育生要晨练,有的是学霸要早起去图书馆,寝室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她根本睡不好。
她开始在微信上跟我抱怨。
「念念,他们好烦啊。早上六点多就在寝室里走来走去。」
「沈子穆的舍友又在寝室抽烟了,呛死我了。我说他两句,他还一脸不高兴。」
「我新买的裙子晾在阳台,又被烟头烫了个洞。子穆也只是口头帮我说两句,根本不真心为我出头……」
我在手机这头,一边打着实验报告,一边敷衍她。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子穆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在成功地挑起她的怒火后,我话锋一转。
「不过琳琳,话又说回来,男孩子嘛,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也许你该换个策略。」
「你想啊,他们现在觉得你娇气,那你就要表现得更体贴一点。比如,主动帮他们打扫一下卫生,把垃圾倒了。他们看你这么贤惠,肯定会感动的,以后也会更尊重你。」
白琳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的建议。
我趁热打铁:「你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同理,你想搞定他的兄弟,也要先搞定他们的胃。偶尔给他们点个外卖,买点水果,他们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把你当成真正的自己人。」
这套扭曲的奉献型价值观,上一世白琳在我病床前没少说。
现在,我原封不动地送给她。
她果然觉得我说的非常有道理:「念念,你说的对!我不该跟他们硬碰硬,我要用温柔感化他们!」
于是,白琳真的开始在男寝当起了免费保姆。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一手扫把一手抹布,在三个臭男生的脏衣服和外卖盒中间,努力扮演圣母的样子。
真是一出好戏。
7.
在给白琳挖坑的同时,我的事业线正高歌猛进。
我的化学竞赛项目因为思路新颖、数据扎实,获得了学院指导老师的高度重视。
在一次项目汇报后,老师把我引荐给了一位计算机系的大神,请他帮我负责项目后期的数据建模和算法优化。
陆屿,当然记得他。
前世,他就是计算机系的传奇,常年稳坐专业第一,是沈子穆那个圈子里的一员,但又好像和他们格格不入。
后来,他似乎是看不惯沈子穆的做派,很早就退出了他们的小团体,专心搞自己的事业。
再次见面,他比记忆中更清瘦一些,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神干净而锐利。
我们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负责讲解我的实验逻辑和数据需求,他负责用代码实现。
他的思维极其敏捷,我往往刚提出一个构想,他就能立刻指出其中可能存在的算法漏洞,并给出更优的解决方案。
几次合作下来,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基于智识的默契和欣赏。
在一次讨论项目间隙,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你以前和白琳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