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傅砚修愉悦的低笑:“还是你懂事。”
他的语气带着轻快:“放心,玩够了我就回来。”
温语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对了,”傅砚修突然想起什么,“婚礼那天,你来当阮眠的伴娘吧。”
“什么?”
“她是孤儿,没什么朋友。”傅砚修的语气理所当然,“你作为我的妻子,应该大度一点。”
温语盯着床单,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她的丈夫,要她亲眼见证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还要她以“妻子”的身份,为他的情人做伴娘。
“好。”她听见自己说。
电话挂断后,温语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许久。
她拿起手机,点开相册。
里面存着傅砚修99次求婚的所有录像。
然后一键删除。
民政局的电话打来,“喂,是温小姐吗?离婚冷静期已经结束了,您可以随时来拿离婚证,”
温语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忽然想起傅砚修第一次向她求婚时的样子。
那是个下着小雨的傍晚,他浑身湿透地站在她家楼下,手里捧着一束被雨水打湿的玫瑰。
“温语,”他眼睛很亮,“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现在想想,他确实没撒谎。
他的一辈子,原来这么短。
温语深吸一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冲散了最后一丝犹豫。
第7章
婚礼当天,温语回到了那栋曾经属于她和傅砚修的家。
推开门时,傅砚修正站在客厅里整理领带,看到她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皱眉,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
温语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走向保险柜,取出那叠求婚录像的U盘。
傅砚修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焦躁,又像是……不安?
温语抬头看着他,她张了张嘴,突然有点想哭。
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砚修,时间到了。”阮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打断了这一刻的安静。
傅砚修的手松了松,最终放开了她:“走吧。”
婚礼现场布置得如梦如幻,纯白的玫瑰铺满了整个礼堂,温语穿着伴娘礼服站在一旁,看着傅砚修牵着阮眠的手走向神父。
“我愿意。”
傅砚修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和当年对她说出这三个字时一模一样。
台下宾客的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耳中:
“那不是傅总的正牌太太吗?怎么来当伴娘?”
“听说很大度,亲自操办了这场婚礼呢。”
“真是可怜。”
温语站在光影交界处,当傅砚修低头吻住阮眠时,已经痛到麻木。
婚礼晚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温语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傅砚修搂着阮眠的腰,一桌一桌地敬酒。
“温姐姐,”阮眠突然端着酒杯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砚修最喜欢后入的姿势,你知道吗?”
温语的手指僵了一下,酒杯里的香槟微微晃动。
“阮眠!”傅砚修快步走来,皱眉打断了她,“你喝多了。”
他转头看向温语,语气缓和了些:“你好好休息,下周我们要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