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说过，你说过的……”
我望着他，哽咽得不成样子，他却毫不犹豫地甩开我的手。
“是，我是向你表白过，但那已经是曾经了，我现在不爱你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晚上吃面不吃饭，这样简单的事。
最后，他牵起林落落的手，就像十年前在婚礼场上牵着我一样。
我拔下身上最后一根羽毛，做成带有遗忘特质的药水，将它们全部吸收进箭矢里，拉满弓箭对准他。
既然他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他彻底失忆好了。
介时我们重新相爱，还和从前一样。
3
江厌逃了，逃跑的时候还不忘牵着林落落的手。
他们真是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啊。
我拿着弓箭，一路追到丛林深处，直到他们被陡峭的石壁拦下，无处可躲。
江厌握着林落落的手，哽咽着诉说爱意，祈祷来世相见。
林落落不停摇头，她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向我。
江厌深吸一口气，回头吻住了她。
他们的衣摆在风里交缠，让我差点分不清哪个是我的爱人。
视线变得模糊，我试图擦拭干净，却沾染一手湿热。
良久，我面无表情地拉开弓箭，对准了那对难舍难分的情侣。
那个雨夜，我看到的也是这样恩爱的场景。
箭失飞向他们的一瞬间，江厌挡在林落落身前，紧接着一道光闪过，我的箭掉在了地上。
“族长……”
听到我的声音，江厌睁开眼睛。
看到族长的一瞬间，他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抱着它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地说我要杀他。
我扔下弓箭，急切地向他解释。
“我没有要杀你，这只会抹去你的记忆。”
江厌更愤怒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心，嘴里是不加修饰的辱骂。
他站在族长身旁，将我对他做的事全盘托出。
族长沉思片刻，将地上的林落落扶起来。
“这么说是知雅骗了你，还强制回溯了时空？”
“是的，我跟本不爱她，怎么可能为她而死。”
林落落在一旁附和着点头，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情侣。
为了证实他们说的是真的，林落落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和江厌一模一样的情侣纹身。
族长看了看，迅速在书上记录起来。
良久，族长合上书本，冷冷地看着我。
“回时鸟是不能撒谎的，撒谎者将被烈火焚身、灰飞烟灭。”
江厌高兴极了，他们大喊着让族长惩罚我、烧死我。
“她骗了我十次，还骗我和她生孩子，您一定要把火力加大一点，别叫她逃了。”
“是啊，她还打伤了我，我的头现在还在疼。”
他眼中尽是得意和喜悦，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般春风得意的模样了。
原来看到我受罚，他也会这般高兴吗？
族长瞥了我一眼，打开书本念着我的罪刑。
“知雅，你可知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