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手机，语气难得放软：“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今晚陪我去游艇晚宴吧，散散心好不好？”
江堇月不想去，她闭着眼，声音很轻：“谢晏州，我们离婚吧？”
迟迟没等来男人的反应，她疑惑地睁眼，却见他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那微信头像她再熟悉不过。
是江颖。
他皱了皱眉：“你刚才说什么？算了，江颖那边压不住董事会，我得过去看看。”
他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抱怨：
“你们江家董事会真是群老顽固，江堇月，你在的时候怎么就能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呢？”
江堇月就那么看着他急匆匆往外赶去。
她扯了扯唇角。
她难道没有被那群老东西为难过吗？
刚接手江家的时候，被他们灌酒威胁、作威作福，她不是没向他求助过。
还记得有一次，她被灌得胃出血，趴在洗手间的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给他打电话时，听到的只有他冷冰冰的声音：
“江堇月，出去勾引男人还敢让我去接？你最好喝死在外面！”
很快了……
江堇月想，还有三天。
三天后，她在谢晏州的生命里，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5.
游艇晚宴当晚，江堇月一袭红裙，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生人勿近。
谢晏州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指腹在她腰间摩挲，语气里带着几分满意的慵懒：
“今天怎么这么乖？”
江堇月没说话，只是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下一秒，江颖踩着高跟鞋 “恰好” 出现，脚踝微不可查地一歪，整个人便柔弱无骨地朝谢晏州身上倒去。
她娇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哎呀，脚好像崴了……”
谢晏州皱眉，下意识扶住她。
江颖楚楚可怜地看向江堇月：“妹妹，能扶我去甲板上透透气吗？我有点晕船……”
江堇月冷眼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还没开口，谢晏州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堇月，照顾一下你姐姐。”
甲板上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刮得人脸颊生疼。
谢晏州刚走远，江颖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你看，报警又能怎么样？爸爸护着我，晏州信我，原来当江家大小姐这么爽。”
她凑近一步，“仓库里的电话你该听到了吧？晏州早就跟我在一起了，他说只有我能让他满意！”
“你？不过是他玩腻了的旧玩具！”
江堇月手指掐进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她说完，才淡淡地问：“说完了？”
江颖被她的镇定激怒，突然扬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江堇月早有防备，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力道相抵，脚下不稳，竟一同摔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救命！晏州，救我！”
江颖在水里疯狂扑腾，尖叫起来。
江堇月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四肢被刺骨的寒意冻得发僵，意识都开始发沉。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谢晏州毫不犹豫地跃入海中，径直朝江颖游去。
他甚至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
江堇月在水里缓缓闭上眼，意识逐渐涣散。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游艇的休息室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