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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文庭已经不在了。
昨晚他突然发疯,导致黄薇薇的事都没来得及说明白。
我可以容忍顾文庭在外养小情人,甚至容忍他把她们带回家,但一旦涉及无辜的孩子,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
让我给顾文庭当地下情人,我更是不可能接受。
我握着项链坐了一会儿,直接联系了律师。
整整一周,顾文庭没再联系我。
黄薇薇每天给我发消息,除了各种产检单子,就是她和顾文庭的甜蜜日常。
她见我没拉黑她,愈发来劲。
“林念,你跟本不懂男人。”
“像你这种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手,脾气又冷又倔的,男人能喜欢才怪。”
“听说明天是你生日?真是不巧了,明天顾少答应我要将我介绍给他朋友,恐怕不能让他陪你过生日了啊。”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僵,立马给顾文庭打去了电话。
我稳住呼吸,问他:“明天我生日,我定好了咱们最常去的那家餐厅,你会来的吧?”
顾文庭冷冷一笑。
“你倒是想得美,你这几天动不动给我脸色看,还想着我陪你过生日?你配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他脸色看了,但我此时顾不上这些,急急道:“可你答应过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我那天给黄薇薇洗衣服就是为了....”
顾文庭不耐烦地打断我,“别矫情了林念,一个破生日,至于吗,明天我没空。”
他按断了电话。
我呆坐在床上一整夜,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又回到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装修温馨的餐厅内,笑容温和的青年将小心翼翼地包装精致的礼物推到我面前。
“念念,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梦里的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没看那礼物一眼,支着下巴问他:“这次你能陪我多久?”
青年没回答我,只是抱歉地摸摸我的头。
我气急了,掀翻了他准备的蛋糕,顺手将那个礼物盒扔进垃圾桶。
“一年到头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见你一面,你算什么男朋友啊,我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你告诉我,你整天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你是不是在国外有别的女人了,甚至成家了,你玩弄我的感情?”
“念念。”青年眸中满是无措,嘴唇微颤,却什么都没说。
我失望透顶,扭头就走。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毫不犹豫地冲进雨中。
耳边是混乱的尖叫,伴随着一束刺眼的车灯。
......
第二天一早,我精心打扮一番,去了黄薇薇所说的那个私人会所。
我推门进去,屋里的十几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除了顾文庭和黄薇薇,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几个和顾文庭攀关系的普通富二代和他们的女伴。
几道粘腻潮湿的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我身上。
“这就是林小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长得真够带劲的。”
“难怪咱们顾少忍着恶心也要把人娶回家放着呢,这样的美人,时不时带上床玩一玩也值了。”
“不知道顾少肯不肯让我们也玩一玩弄一弄。”
几人一边说,一边去观察顾文庭的神色。
而顾文庭只是喝了口酒,什么都没说,甚至没看我,低下头,笑着在黄薇薇耳边说了什么,把人逗得咯咯笑。
几个人见状,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