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上过学，字都不会写。”
“我以后会努力学的！”
“你……你长得太好看，以后容易给我戴绿帽子。”
“我以后出门低着头走路，还有我保证这辈子只爱小旌一个人，心里只有小旌。”
前半句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半句让我红了耳朵。
他见我态度有所缓和，得寸进尺拉住了我的手。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而且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目光炙热，我不敢对视，忍不住低下了头。半晌，他吻住了我，冰冰凉凉软软的。
算了算了，都已经拜过堂了还能怎么办呢，再说了，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床整理屋子，见我起床，把饭菜端到我面前。
“娘子，先喝茶漱漱口。”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娘子。”他身体轻微摇晃，脚蹭着地砖，“昨天晚上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噗！”我没咽下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往后的日子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出门卖菜去一会就卖光了，也有努力学习读书识字，不让我干重活，故意把自己晒得很黑，说变丑了别人就不会看上他了，我制止，别把唯一的优点给整没了。
我经常欺负他，比如晚饭后让他背着我去河边，回来的时候故意快他一步进屋子锁着门，在他喊第十遍娘子的时候放他进来。
比如在田里的时候骗他说被蚂蝗咬了，他急得两步走过来栽到泥里，我哈哈大笑。
比如在他写字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画，他醒来再差他到娘家去拿东西。
不变的是他每次在事后都会无奈地看着我笑。
这样还算平稳快乐的日子过了五年，直到我生下了我们的女儿启宝，直到我三十二岁出门掉下河淹死。
其实我死后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情绪，离开我的丈夫也没有太难过，毕竟我知道我对他没有太多爱情。
他是我的丈夫，仅此而已。
所以，在他刚开始招魂的时候我会觉得些许感动，久了就烦了。
2.
这天，他又来了，这是我死后的第三个月，一样的又是在那个和他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屋子里。
招魂铃一响，我必须现身。招魂本质是让亲人能得以见到逝去的亲人缓解相思之苦，但也没有这么频繁的呀！
“娘子！你来了，我好想你！”
“你干嘛！我正在跟林公子交流呢，打扰我的雅兴！”
“什么林公子？”
“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帅哥，听说他死前还是官家的呢！他那么儒雅有文化，他还夸我沉鱼落雁、落叶飞花，他正准备把再生铃系我手上呢，你就来了！”我叉着腰气呼呼地说。
“娘子，你这么快就变心了吗？”
“这怎么说是变心，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有追求，你也可以呀。”
“不行不行不行！再生铃是什么东西，我也要去买来送给你！”他像个小孩子，一副要哭的样子，嗯，估计跟启宝学的。
“听说那个很贵的，林公子说只要把再生铃系到手上，下辈子就有机会再次遇到。这辈子频繁遇见的人，说不定就是互相系过再生铃的呢！”
“娘子娘子，那我们上辈子肯定互相系过再生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