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一身寒气。
我给他留了饭菜，
自己则坐在灯下，
又往嘴里丢了一颗“糖豆”。
他忽然走过来，
伸出手：“给我一颗。”
我愣了一下，
还是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递给他。
他放进嘴里，
这不是糖。
没有甜味，
“这是什么？”他抬起眼，
我心头一跳：
“还能是什么，进口糖豆呗。说了我体质娇贵，就得吃点好东西。”
我知道，
我的马甲，
已经在他面前摇摇欲坠。
夜晚，
我躺在床上，
确定隔壁的许念安已经睡熟。
“天枢，动手。”
【指令确认。开始入侵军区内部加密网络……防火墙已绕过……正在破解‘利剑行动’专属数据库……】
【破解完成！正在下载目标情报……】
黑暗中，
我的眼前一片虚拟光幕，
上面滚动着无数加密文件。
当一份标记着“蝰蛇组织核心成员”的名单被破译展开时，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名单的第一个名字后面，
附着一张黑白照片。
那张脸，
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
前世，
正是在庆功宴上，
他笑着对我说：
“魅影，辛苦了。”
而现在，
他的资料赫然出现在我丈夫即将执行的、死亡率高达90%的任务目标清单上。
原来，你在这里。
6
许瑶的事，
很快被大院里的八卦淹没。
我身上这件的确良衬衫一出现，
整个家属院都凝固了三秒。
“啧，穿得花里胡哨的，给谁看呢？跟个狐狸精似的。”
王副团长家的婆娘周翠芬，
捏着嗓子开口，
我理了理袖口，
冲她嫣然一笑：
“给我自己看啊。女人嘛，不就得活得漂亮点？不像某些人，活得跟块咸菜干似的，又老又皱，自己看了都倒胃口。”
“清月，你这衣服哪儿做的？太好看了！”
“是啊是啊，这料子真滑溜，供销社可没见过！”
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海外亲戚寄来的，就这一件。不过嘛，我那亲戚说，还能再弄点布料来，就是路子野，价格贵。”
一句话，
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不出三天，
我就成了家属院的“时尚教主”。
用空间里的缝纫机和布料，
我做的改良版衬衫和连衣裙，
成了军嫂们疯抢的“高奢”。
我没要钱，
而是让她们用各种票据、或者家里闲置的“老物件”来换。
很快，
我手里就攥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和几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古董。
许念安发现我床头柜的饼干盒里，
塞满了各种票据和一沓大团结，
那张冰山脸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他刚结束训练，
迷彩服上还带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眼神却锐利得像要将我解剖。
“这些钱，哪来的？”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审问。
我正对着小镜子涂抹着从空间拿出的蛤蜊油，
闻言，
慢悠悠地盖上盖子：
“怎么，许团长这是要查我的账？你那点津贴，够我买这身的确良，还是够我买这瓶蛤蜊油？”
“顾清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