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林风驾行一辆破壁出租车。
A城禁谎，他放郭德纲相声让乘客笑破规则；
B城共享痛苦，他拉仇人飙车制造碰碰车式痛感链。
当全城通缉他时，后座忽然坐上制定规则的主神：
“载我去终点，否则...”
林风猛踩油门撞向城墙：
“系好安全带！老子今天创飞规则！”
第一章：赘婿与破车
林风蹲在苏家别墅后院那个漏风的杂物间门口，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廉价烟，眼神空洞地望着院子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名贵花草。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堆砌出来的精致香气，但这味道钻不进他的鼻孔，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林风！林风！死哪儿去了？”尖利的女声像锥子，穿透薄薄的门板扎进来，是他岳母周美凤。
他猛地回过神，条件反射般把烟揣回皱巴巴的工装裤口袋，刚要起身应声，那声音已经逼近。
杂物间的破木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撞在墙上又弹回来，震落一片灰尘。周美凤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嫌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风鼻子：“耳朵聋了？喊半天不应！厨房的垃圾满了没看见？都臭了！还有，晚上张总要来家里谈生意，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买最好的红酒！杵在这里发什么霉？看着就晦气！”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风脸上。他低着头，手指在裤缝上用力蹭了蹭，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早上修整草坪留下的泥污。“知道了，妈。”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起伏。
“知道知道！光知道有什么用？窝囊废！入赘两年，屁本事没有，连个正经工作都混不上，就知道吃我苏家的饭！”周美凤越说越气，目光扫过他脚边那个沾满机油污渍的旧工具箱，更是火冒三丈，“还有你这堆破烂！趁早给我扔了！别脏了我家的地方！”她狠狠剜了林风一眼，踩着细高跟，带着一阵刺鼻的香水风，扭身走了。
门被摔上，杂物间里光线更暗了。林风慢慢直起身，后背传来清晰的酸痛感，是昨天被岳父苏明远“指点”时不小心撞到花坛棱角留下的。他走到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蒙尘的相框，照片里是他和妻子苏婉。那时的苏婉，笑容还带着暖意。可半年前，她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条语焉不详的短信：“林风，别找我，忘了我吧。”然后，音讯全无。苏家对外只说她出国散心，对他，只有无尽的冷眼和指责。
林风盯着照片，胸腔里像塞满了浸透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又冷又闷。他抓起工具箱，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这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一个修了一辈子车的老技工的工具。苏家人永远不会懂，也不会在意。
他需要透口气，离开这个华丽的囚笼。
发动那辆自己用积蓄淘来的二手破捷达时，引擎发出拖拉机般的咳嗽，车身也跟着抖了几下。林风挂挡，松离合，老旧的车子发出“嘎吱”呻吟，慢吞吞地驶出苏家那片奢华的牢笼。车窗摇下一条缝，带着城市尾气和灰尘味道的风灌进来，反而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点。
他漫无目的地在城市边缘的旧城区游荡。霓虹招牌的光怪陆离透过脏污的车窗，在他疲惫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手机上的接单软件安静得像死了。也对，谁会打一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捷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