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坐在中排，目光扫过前排赵天豪的后脑勺，以及赵天豪侧身与旁边一位穿着拍卖行制服的中年男人低语的姿态。
林婉儿悄无声息地递过一份平板，屏幕上是刚调出的资料。
“那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姓王，拍卖行资深评估师，入职十年，背景干净。”
她声音压得极低，“但最近三个月，他和赵天豪名下的一家空壳公司有异常资金往来，数额不小。”
陆言接过平板，指尖划过那几笔转账记录。
几乎同时，脑海深处响起冰冷的电子音：【检测到异常关联：拍卖行内部人员与竞标对手存在利益输送。风险等级：高。建议：目标拍品估值需手动复核。】
台上，拍卖师正介绍一件明末青花人物故事图梅瓶。
起拍价八十万，赵天豪第一个举牌，姿态随意。
几个回合后，价格被抬到一百五十万。
陆言注意到那位王评估师在赵天豪举牌后，目光飞快地与拍卖师交汇了一下。
当一位外地商人犹豫着准备再次加价时，王评估师状似无意地清了清嗓子，微微摇了摇头。
商人动作顿住，放下了牌子。
“一百五十万第一次……第二次……”拍卖师语速略快。
“一百六十万。”陆言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大厅。
赵天豪猛地回头，眼神阴沉。
王评估师脸色微变。
竞价再次开始，赵天豪紧咬不放。
价格一路飙升至两百三十万。
林婉儿看着实时更新的市场数据，眉头紧锁：“这个价，远超近期同类拍品成交记录百分之二十以上，溢价严重。”
陆言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是给林婉儿的信号。
她立刻调出另一份资料，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这件梅瓶在另一家权威机构半年前的鉴定记录——存在修复痕迹，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