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全家去拍全家福，他说要等我试完礼服一起选背景，结果摄影师发来的预览里，他搂着秘书站在最中间。
他说我化妆太慢怕耽误时间，让秘书先帮忙参谋，我捏着礼服裙摆，指甲掐进了掌心。
昨天儿子生日宴，我订了他最爱的奥特曼蛋糕，推开包间门却看见秘书正喂他吃寿桃，儿子笑着喊她“漂亮姐姐”，比叫我妈还亲。
切蛋糕时服务员要写祝福语，儿子抢过笔就写“谢谢姐姐陪我长大”，连我的名字都没提。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喘不上气。
晚上我跟周明说过不下去了，他正对着电脑改方案，头也没抬。
多大点事？他不耐烦地敲着鼠标，儿子小不懂事，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秘书端着宵夜走进来，周总，这是您要的咖啡，小宇说想让我明天带他去游乐园。
她看向我，脸上堆着笑，周太太您别多想，我就是帮着照看一下孩子……
儿子突然从房间跑出来，抱着秘书的腿，我就要姐姐陪我去！妈妈总是凶巴巴的！
第一章
全家福的预览图发过来时。
我正在试衣间脱那件高定礼服。
蕾丝勾住了指甲，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手机屏幕亮着。
周明站在最中间，西装笔挺，笑容温和。
他左边是儿子周宇，穿着小西装，歪头笑。
他右边是林可可，我的秘书。
她穿着和我那件礼服同色系的长裙，手臂亲昵地挽着周明的胳膊，头微微靠向他的肩膀。
像极了女主人。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早上出门前，周明还笑着帮我理了理碎发。
“等你试完礼服，咱们一起选背景，”他说，“要拍得漂漂亮亮的，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现在看来。
有没有我，好像没什么区别。
我拨通周明的电话。
响了三声才接。
背景音很吵，能听见林可可的笑声。
“喂？”周明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怎么了？忙着呢。”
“照片我看见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哦，摄影师说先拍几张预览，”他轻描淡写，“你化妆太慢了，怕耽误时间，就让可可先帮忙参谋参谋。”
“参谋需要站在最中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明的语气冷下来，“林可可是秘书，帮我处理点杂事怎么了？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的？”
“杂事？”我笑了，眼泪却差点掉下来，“包括替我站在全家福的C位吗？”
“苏晴，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他拔高了音量，“就拍个照而已，多大点事？儿子还在这儿呢，别丢人现眼。”
电话被挂断了。
我盯着试衣间镜子里的自己。
妆容精致，礼服昂贵。
却像个笑话。
第二章
上周儿子生日宴。
我提前半个月就订了他最爱的奥特曼蛋糕。
翻糖做的赛罗奥特曼，眼睛是用蓝水晶镶的，花了我整整三个月的零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