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顾泽宇开口，语气客气，但眼神里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我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撕下的照片一张张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冯哲！你一定要这样吗？”苏晴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照片，“这些都是我们的回忆！”
“你的回忆，现在不应该是他吗？”我指了指顾泽宇，然后晃了晃手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大学时我背着苏晴在雪地里走，她的笑容灿烂得像太阳。
“这玩意儿留着，你新婚的丈夫看到了，不会吃醋吗？”我微笑着，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张照片撕成了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顾泽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将苏晴护在身后，沉声说：“冯先生，既然已经分手了，希望你也能尊重一下苏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
“伤害？”我笑了，“顾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在清理我的私人物品而已。这些照片，肖像权是我的，拍摄者是我，出现在照片里的那个人也曾经是我的。现在，我要处理掉它们，有什么问题吗？”
顾泽宇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沓文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好了，闲话少说，办正事吧。”我指着那堆文件说，“苏晴，你不是要房子和车吗？都在这里了，你仔细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
苏晴的注意力立刻被文件吸引了过去。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份文件，是《不动产权属转移合同》。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甲方冯哲，自愿将位于城南区幸福里小区三栋二单元901室的房产，无偿赠与乙方苏晴。
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冯哲，你……”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有激动，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看清楚了就签字吧，一式三份，签完我们就去房管局办手续。”我递过去一支笔。
顾泽宇也凑了过来，仔细地逐字逐句看着合同，确认没有任何文字陷阱。他显然是个比苏晴谨慎得多的人。
确认无误后，他朝苏晴点了点头。
苏晴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一份，我又递上另一份。
“这是那辆宝马5系的《车辆赠与合同》，一样，看看，签字。”
苏晴和顾泽宇再次确认后，又签了。
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我微笑着，从文件堆里抽出了最后一份，也是最厚的一份文件，推到了苏晴面前。
“还有这个，也顺便签了吧。”
苏晴愣了一下，拿起文件，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个人债务及共同财产分割确认书》。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
“别紧张，”我安抚地笑了笑，“就是我们在一起这七年，一些财务上的往来，做个了结。你不是说好聚好散吗？那就算清楚一点，对大家都好。”
顾泽宇也皱起了眉头，他接过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起。
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场。
这份“确认书”是我和我的律师团队花了两天时间精心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