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阿竹连忙扶住他。
白衣人摇了摇头，指着那株清心草：“快采了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竹摘下清心草，叶片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她看着白衣人，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的话，山里有仙人，遇到难处时，仙人会出手相助。
“你是仙人吗？”她问。
白衣人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让阿竹的心猛地一跳。“算是吧。”他说，“我叫玄清。”
“我叫阿竹。”她把清心草放进篓子里，又想起什么，“玄清仙人，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采了些止血的草药，或许能帮你。”
玄清看了看她篓子里的草药，点了点头：“也好。”
阿竹跟着玄清来到一处山洞，洞里很干净，石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玄清坐在一块石床上，解开了衣襟，阿竹看见他胸口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在渗血，伤口周围泛着黑气。
“这是被妖丹所伤。”阿竹轻声说，她虽然不懂仙术，但跟着张婆婆学过些医术，“需要用温火将草药熬成膏，敷在伤口上。”
玄清点了点头，挥手之间，洞里便多出一个石炉，炉中自动燃起了火。阿竹将草药捣碎，加水熬煮，浓郁的药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山洞。
等待药膏冷却的时候，阿竹忍不住问：“玄清仙人，你为什么会受伤？”
玄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在追捕一只千年妖狐，它偷了天界的至宝，那妖狐法力高强，我与它缠斗了三天三夜，虽将它打退，自己也受了伤。”
阿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妖狐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玄清望着洞外的雾，眼神有些悠远，“它执念太深，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竹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忍。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很久的几块麦芽糖：“这个给你吃，很甜的，吃了伤口就不疼了。”
玄清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形状不规则的麦芽糖，沾着些灰尘。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果然很甜，那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仿佛连心底的郁结都化开了些。
“谢谢你，阿竹。”他说。
阿竹脸红了，低下头去收拾草药。药膏熬好了，她小心地涂在玄清的伤口上，他的皮肤很凉，像玉石一样。玄清微微蹙眉，却没有出声。
“好了。”阿竹帮他系好衣襟，“这药膏能暂时压制住黑气，等你伤好些了，再用仙法医治吧。”
玄清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这个你拿着，若村里还有人发病，让他们服下这个，比清心草管用。”
阿竹接过丹药，像捧着稀世珍宝：“谢谢你，玄清仙人。”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玄清说，“沿着洞口的路走，很快就能到山脚。”
阿竹点点头，背起药篓往洞外走。走到洞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玄清正坐在石床上，望着夜明珠发呆，月光透过洞口的缝隙照在他身上，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纱。
第三章 妖狐现，情根深
阿竹回到村里，用清心草和玄清给的丹药治好了村里的瘟疫。村民们都很感激她，张婆婆更是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