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誉府邸。
我刷了门卡，走进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是一个独立的玄关。
指纹解锁后，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CBD尽收眼底。
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色调，正是我喜欢的。
客厅、餐厅、开放式厨房连成一片，空间感十足。
楼上是卧室和书房，外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露台，带着一个湛蓝的泳池。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顾嫣然在折磨人方面是一把好手，但在履行合约方面，倒是不含糊。
我正欣赏着我的新家，门铃响了。
是顾子轩。
他背着个大书包，气喘吁吁。
“哥！我来了！”
他一进门，就被这房子震住了。
“天呐！这也太爽了吧！”
他把书包一扔，就在巨大的沙发上打了个滚。
我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扔给他。
“喜欢？”
“以后可以常来。”
“反正你姐也管不着了。”
顾子轩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可乐，满足地打了个嗝。
“哥，你真是我亲哥！”
“对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顾家的家宴。
顾嫣然坐在主位，林琛坐在她身边。
顾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围坐一圈，对着林琛极尽吹捧。
“哎呀，林琛真是年少有为啊，比某些人强多了。”
“是啊，这才是我们嫣然的良配。”
视频里，顾嫣然听着这些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反驳。
林琛则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举止得体，应付自如。
顾子轩小声解说。
“这是昨天晚上的家宴，给我那个便宜姐夫接风洗尘。”
“我偷偷录的。”
“你看我妈那个表情，简直要把林琛当亲儿子了。”
我看着视频里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没什么感觉。
这三年来，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
只是，当镜头扫过一个角落时，我顿了一下。
那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养生壶。
是我之前送给顾嫣然的生日礼物。
她当时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佣人收起来了。
没想到，还留着。
顾子轩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哦，那个壶啊。”
“昨天我姐胃疼，我妈让她喝点热水，她就让佣人把这个拿出来了。”
“不过林琛说，这东西太廉价，配不上她的身份。”
“然后就让我姐给扔了。”
视频的最后，是一个佣人把那个养生壶扔进了垃圾桶的画面。
我关掉视频，面色平静。
“扔了就扔了吧。”
“反正也不值钱。”
顾子轩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
“哥，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能有什么事？”
“一个破壶而已。”
“走，哥带你出去搓一顿好的，庆祝乔迁之喜。”
我心里毫无波澜。
只是默默地在备忘录里记下了一笔。
“精神损失费，加一万。”
5
我带着顾子轩去了一家顶级的日料店。
最新鲜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入口即化的海胆，还有拳头大的牡丹虾。
顾子轩吃得满嘴流油，直呼过瘾。
“哥，还是跟你混有前途。”
